五脏六腑都一阵阵翻滚。
卢仚等人自是无妨,但是阴岫气弱体虚,被那雷霆一吓,又被笑声一惊,顿时面色发白,一个踉跄摔回了蒲团上。
卢仚双眸中暗金色神光喷出尺许长短,他直勾勾的盯着阴岫,冷然道:“师兄并无一根头发,所以,本寺弟子,断无可能伤损师兄一根头发……师兄所谓的酷刑折磨之类,想来是师兄听错了!”
阴岫没吭声,跟着他同行的几个俊俏和尚中,那个暴力敲钟的和尚愤然大喝:“法海,休要诡辩……阴岫师兄他怎可能……”
卢仚又是一声冷哼。
无形无迹,无声无响,开口呵斥的和尚身体一晃,双眼一阵迷茫,‘咣’的一下坐在了地上,半晌没能动弹。
镇狱之力,最擅长的就是镇压!
镇压肉身,镇压气血,镇压神通,镇压神魂……天下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但凡你能感触到,能捉摸到,就能放手镇杀!
卢仚牛刀小试,这放肆开口的和尚浑身气血顿时一滞,躯体内的血水好似冰封的冰山一样冻结,当即浑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阴岫的面皮一阵惨白,他看了看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和尚,哆哆嗦嗦的说道:“法海,你,你,你敢伤损我元孚山明光洞弟子?”
卢仚摆弄着佛珠,淡然道:“绝无丝毫伤损……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阴岫咬着牙,狠狠的盯了卢仚一眼,迅速摆脱了这个话题。
他连卢仚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制住了自家师弟都没看清,自家师弟究竟有没有伤,他也是一点儿都不清楚。但是佛门神通秘术无数,他心知肚明,这个赌,他大概率是要输的,自然是打不得的。
喘了一口气,阴岫冷声道:“罢了,罢了,你有理……你,有理……不提之前的事情,我们且说正经事。”
卢仚微笑看着阴岫:“法海洗耳恭听!还请师兄说明!”
阴岫的面皮上,一层红晕蓦然涌起,他眨巴着眼睛,好似一只准备进鸡窝的,灵巧稚嫩的小黄鼠狼,双手下意识的搓弄着,轻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琼华山乃两仪天一等一的洞天福地,物产丰富,资粮无数。”
阴岫看着卢仚,轻声道:“师兄我最近努力精进,准备闭关苦修,奈何修炼的资粮略有不足……还请法海师弟看在同为佛门弟子的情分上,加以援手。”
卢仚恍然大悟般看着阴岫:“我明白了,你是要……借钱!”
卢仚不等阴岫开口,又继续说道:“而且,还是不准备还的那种!”
恶客该如何?(4)
阴岫看着卢仚,微妙而高傲的笑着。
借钱不还,这不是常规操作么?
除非你不把喜乐菩萨放在眼里,对磬净尼姑毫无敬畏之心,更对宝光功德佛没有任何的畏惧和忌惮……否则,还钱?
你找喜乐菩萨的侍香童子还钱?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大殿内,很安静,安静到,似乎能听到灰尘飘过空气,发出的最细微的声响。远处那些力士、金刚大呼小叫忙碌着干活的声音,越发衬托出了大殿内让人窒息的死寂气氛。
阴岫看了卢仚半天,见到卢仚不吭声,他沉不住气,主动开出了条件。
琼华山下,那条巨大无比的,曾经孕育出了琼华娘娘本尊法体的玉石矿脉,其中堪称‘玉心’的极品美玉,一亿丈。
玉石矿脉中特产的,无论是道家用来炼丹,还是佛门用来淬体,或者两家都可以用来温养仙魂,强壮魂识之力的玉膏,一千万丈。
玉膏中,堪称‘奇珍’的百年玉膏,一百万丈。
堪称‘绝世奇珍’的千年玉膏,十万丈。
堪称‘稀世仙药’的万年玉膏,一万丈。
而万年玉膏经过于是矿脉中无穷玉精之气温养,凝炼,汲取天地造化,吸纳日月精华,耗费不知道多少年水火功夫,最终在矿脉中极少数顶级阴穴中凝炼出来的‘万年玉髓’,一千丈。
那已经可以直接用来肉白骨、起死人的‘万年玉髓’,又在矿脉中机缘巧合,一次次天地造化熬炼而成的‘造化玉液’,一百丈!
这里的计量单位,是‘丈’。
所谓丈,就是长宽高各有一丈的空间,你用极品美玉塞满了一亿个这样的空间,就是极品美玉一亿丈,其他的玉膏、玉髓、玉液等等,以此类推计算。
除开这些用‘丈’做单位的奇珍,阴岫还索要矿脉中凝结的‘千年玉芝’十万株,‘万年玉芝’三千株,‘十万年玉芝’一百株。
一旁站着的神醉和尚、接引头陀等……已经面色阴沉如铁,看向阴岫的目光,就好像看死人一般。
偏偏刚刚被卢仚镇压了浑身血浆的那和尚,此刻回复了行动能力,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红光满面的阴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卷吧卷吧袖子,同样开始叫嚣起来。
“这些修炼资粮,也就罢了。你琼华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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