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但是,还不足以称之为真正的天器……天器啊……”
四十九枚咒文在脑海中急速穿梭闪烁,小小的斧头悬浮在卢仚脑海核心位置,其散发出的奇异气息,让番天印都只能避退三舍,不敢和祂争抢这核心之位。
“这才是天器。”
卢仚低声的嘟囔着,然后摸了摸袖子里的七宝金刚圈。
也是古怪,离开灵垣山宝焰洞的时候,镇狱玄光佛直接将自家的七宝金刚圈丢给了卢仚,也没说是送给了他,也没说什么时候归还,‘哈哈’大笑了几声,拍拍屁股就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这回去的路上,还有麻烦么?”
卢仚眯了眯眼睛。
他可不认为,镇狱玄光佛会将自家压箱底的重器随意赐给自己——自己只是徒孙辈的小角色,这七宝金刚圈,几乎可以代表镇狱玄光佛本尊,在镇狱一脉,这就是等同于传国玉玺一般的存在。
就算要赐给门人弟子,也应该是元觉和尚的那位大师兄才有资格。
所以,这是暂时借给卢仚‘护身’所用?
重新架起遁光,卢仚一路朝着琼华山的方向飞驰。他再不敢胡乱调动翻天印的威能,而是一点一点的激发番天印中的‘风之道’,一点点的提升自己的速度。
疾飞的同时,卢仚也狠加了几分小心。
他可不会忘记,九年以前,他在白龙城做下的好事。固然神鹫和尚他们没有查出下手之人究竟是谁,但是……万一人家破罐子破摔,准备拉着元觉和尚一起倒霉呢?
咱家死了个孩子,邻居家的娃却长得白白胖胖,这凭什么啊?
为什么,不把邻居家的胖儿子直接塞水井里呢?
卢仚以为,神鹫和尚做得出这种事情!
更不要说,他还莫名得罪了梵轮三密佛……看看铁枷佛在宝焰洞肆意出手的德行,就知道这位梵轮三密佛也不是什么好路数。
“是以,师祖赐下七宝金刚圈保命,也是正理……嗯,能带在身上千儿八百年的,也不错。”卢仚喃喃道:“番天印也很强,但是想要依仗自身修为,自如使用,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年苦功……倒是这七宝金刚圈么,已经是驯熟的老狗,召唤一声就能自动咬人的,好用得很,好用得很啊!”
一路小心翼翼的,卢仚又改头换面了几次,沿途搭乘了数十次挪移阵,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和谨慎小心,终于来到了琼华山北面,属于乾坤道所有的黄樑城。
一路的提心吊胆,一路的谨小慎微,卢仚赶路也赶得辛苦。
实在是没办法,他如今修为低微,小身板经不起大能的随意一锤……偏偏他得罪的人当中,可是有着佛门顶尖的存在。不小心一点,哪怕有七宝金刚圈护身,都可能被人计算了去。
以散修的身份,摇摇摆摆的出了黄樑城,一路向南缓缓飞行了一段路程,前方流霞江边,大片琼花林正开得绚烂,卢仚心里顿时一松,总算是到了自家的地盘了。
身为琼华山主,只要踏入琼华山的地界,除非有人想要和镇狱玄光佛代表的镇狱一脉正面开战,否则绝对不会有卢仚招惹不起的大能出手为难他。
按照某些潜规则,在琼华山的地界上,可以为难卢仚的人,也就是辈分、身份和他相当,修为绝对不会超出太多的同辈之人。
既然是同辈之人么……卢仚自认为,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是以,返回琼华山地界后,卢仚就找了座小山头落下遁光,回复了‘法海’模样,脚踏一朵祥云腾空而起,慢悠悠的向琼华山主峰方向飞去。
‘法海’刚刚现身琼华山,在空中飞行了不到十万里地,四面八方就传来了娇媚的笑声。
一缕缕粉色的霞光从下方莹白如雪的琼花林中升腾而起,化为一片光墙挡在了卢仚面前。粉色的光幕中,无数粉红色的曼陀罗花飞旋,升腾,一缕缕让人想入非非的奇香从光幕中渗出,顷刻间充盈了方圆数百里之地。
下方原本纯洁、澄净的白色琼花林,被这股子奇香影响,树干、枝条、所有的花朵,全都变成了媚俗、风骚的深粉红色。
卢仚的面皮跳了跳。
他冷声道:“小僧身为琼华山主,这山中一草一木、一沙一石,尽归小僧所有……道友不告而取,将这一片好生生的琼花林,变成这等恶俗模样,简直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流霞江两岸的琼花林,好些琼花树都有着万年以上的气候。
万年古木,何等珍稀难得?
这些琼花树结出的琼花,甚至在一些奇门的药方子里面,可以当做主药来入药了!
但是这数百里方圆的琼花林,一下子被人用神通手段转换了性质……啧,这就好像一个娇滴滴的官宦千金小姐,一遭家门破败,被卖进了教坊司,半个月内接客三千人……
看着那些粉红色的琼花树,卢仚心头火起,好想杀人!
打个粉碎
肥红腻腻的琼花林中,一片烟云散开,托出了一张直径三丈的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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