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寒碜荧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后不断倒退。
巨舰上还有多少人,卢仚不知道。
一股强劲的大道道韵包裹了整条巨舰,隔绝了一切窥伺的神通、秘术……如今的卢仚,也无力施展出什么神通、秘术,更是不可能弄清这巨舰内的具体情况。
但是就这踏云站在虚空的十万甲士么……他们任何一人的气息,卢仚必须承认,都让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威胁。十万甲士聚集在一起,带给卢仚的警兆,分明就是灭世海啸,端的是灭顶之灾。
至于那百来号将官……卢仚都懒得去感受他们带给自己的危险征兆了。
随便一个胸口玉牌上有五枚大日纹路的将官,都让此刻的卢仚感到完全无法反抗……就好像一头洪荒巨兽,突然蹦跶着出现在面前!
卢仚自诩是傲啸山林的猛虎。
而这头洪荒巨兽,单单一根毛就有这头猛虎整个身躯这般粗壮……
实力差距太大,再多做考虑,完全无意义了。
卢仚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却,退得极其小心,退得极其谨慎,同时,也退得无比的无奈……此情此景,一切应变都失去了意义。
荧雀脖颈僵硬的,一点点的转过头来,看了看在身后列阵的甲士。
她深深的深吸了一口气,干巴巴的说道:“巡天禁……”
一道黑风席卷,天地骤然一震,磅礴的压力将荧雀口中的话憋回了嗓子眼里。一名身高两丈开外,手持一柄宣花斧,面皮漆黑,蓄发虬结的壮汉在黑风中冒了出来,几乎是面贴面的凑到了荧雀面前。
“黑衣司的碎催啊!”
大汉语声隆隆,宛如闷雷,一波波声浪震得荧雀面颊皮肉鼓荡,犹如水波一样‘啪啪’直响。面对大汉野蛮、粗暴的做法做派,荧雀身躯僵硬,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大汉的口水犹如一场春雨,洒在自己白净细嫩的脸蛋上。
“小碎催,说吧,你在这里,找什么?找到了什么?”
“坦白交代,什么都好说。”
“有一点不实在的嘛……嘿!你们黑衣司每年总要死掉千八百万碎催,多死你一个,也没人放在心上吧?”
百来号胸口挂着日章的将官齐齐大笑。
笑声中,满是冷漠之情,好似对于荧雀的生死,就真的好似一只小雀儿一样,完全不值得他们惦量。
原始荒原(2)
卢仚布下的大阵,在那大汉释放的威压下剧烈震荡。
阵基浮动,五行紊乱。
三十六尊白骨神魔低沉嘶吼着,原本和大阵融为一体的他们,被震得从大阵中显出身形,周身雷光涌动,踉跄着向后一步一步的不断倒退。
几乎将自己的毛脸杵在荧雀脸上,正肆意喷洒口水的大汉抬起头来,诧异的朝着卢仚布下的大阵看了一眼。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目光狠狠扫过蹲在卢仚身上、身边的五位大爷。
“先天神圣血脉?”大汉低沉的嘟囔着:“血脉之力,超脱天规约束的先天神圣……这等存在,可是违逆天规的。”
“兀那和尚,你这五头畜生……”
大鹦鹉跳着脚,张开毛,正要破口大骂,卢仚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所有的咒骂声全都憋回了嗓子眼里。就听得大汉沉声道:“这五头畜生,乖乖献上来,让本将军将其烙印天规,纳入天规掌控。”
“不然的话,也只能抽筋扒皮,做成一锅好汤了。”
过百将官眸子里神光涌动,纷纷锁定了卢仚和五位大爷。他们的目光中,倒是没有多少觊觎之意,而是带着一丝好奇,以及浓浓的‘不满’之色。
这种感觉,让卢仚觉得,这些将领,就是一群在极其稳固的‘规则’之下,顺风顺水、平安喜乐的生活了无数年,早已习惯于‘规则’,早已和‘规则’融为一体的‘制度生物’,他们本能的厌恶一切可能对他们熟悉的、他们习惯的规则造成影响的存在。
五位大爷,身怀先天五方圣灵的血脉。
而这先天五方圣灵的血脉,在这一方天地中,似乎拥有某种特权,可以绕过那冥冥中,禁锢了天地间一切大道道韵的无上权柄。在自己的实力范围内,在自己的影响范围中,五位大爷可以调动属于他们自己的道韵,形成一方小小的五行天地。
他们,成为了‘漏洞’。
他们,绕过了‘规矩’。
所以,这些将领全都感到了本能的不安,更是感到了某种厌恶。他们倒是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恶意’,没有说非要将五位大爷‘斩之而后快’。他们只是勒令卢仚交出五位大爷,让那为首的将领,在五位大爷身上打下某种烙印。
不用问就知道,打下了这种烙印后,五位大爷自然而然就成了这一方天地那至高‘规则’的一部分,从今以后,他们也就无法绕开那天地之间的一重重的权柄。
卢仚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很多念头。
只是,脑海混乱,神魂之光孱弱而虚浮,卢仚如今脑子运转的速度,远不如以前全盛时的万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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