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乍一看去,就和远处那条正在忙活的船儿有七八分相似。
卢仚带着阿虎等人上了船。
犹豫了一会儿,卢仚又一声招呼,从自己制成的大黑球中,弄了数千修为实力最强的僬侥小人儿出来,让他们藏在了船内各处阴影中。
随后,卢仚胡乱的从四周乱石中,开采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矿石,在船头、船尾甲板上码放了许多,这才催动船儿,慢吞吞的带起一道黯淡的光焰,朝着远处那条还在忙碌的船了驶了过去。
“我佛慈悲,老乡,问个路嘿!”
船头上,做僧人打扮的阿虎挤开满脸横肉,笑得贼灿烂。
对面船上,十几个头上并没有佩戴那等水泡状晶石头盔,反而是身披甲胄、手持兵器的大汉猛地一哆嗦,骤然回过头来。
“狗娘养的,兄弟们,遇到劫道的了……干他!”对面船上,十几条大汉齐声喧哗,船舱内,顿时又有数十条汉子一骨碌的跑了出来。
这些汉子气息不强。
在卢仚看来,也就是寻常天兵的修为,开辟了一两个、两三个,最多不过五个窍穴的水平。
唯有船舱中冲出来的,一名身高丈二,身披一件全金属甲胄,而且甲胄上居然铭刻了几条防御禁制,而且居然只有两个补丁的汉子,其修为颇为可观,居然达到了天士实力,开辟了能有五十处窍穴。
两条船儿相隔有七八里地。
乱石长河附近,重力微弱,对面船上的数十条大汉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直接蹦跶了起来,宛如一颗颗小跳蚤,直接跳向了卢仚这条大船。
其中更有人大吼:“知道爷们是干什么的不?”
“嘿,你们这条船看上去不错啊……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肥肉!”那身披金属甲胄,手持一柄八尺长刀的大汉更是极其欢快的笑着:“兄弟们,砍死他们,夺了这条船,回去了本舵主,请所有兄弟去李老妈妈那里玩上三天三夜!”
对面一群大汉齐声欢呼,一个个兴奋得眼珠微红。
他们不问,不管,不讲理,蹦到了卢仚这边船上,挥动兵器就朝着阿虎等人一通乱劈乱砍。
卢仚只能无奈长叹:“别打死了,留活口罢!”
话音未落,阿虎和一票虎爷还没动手,一抹银白色寒光在船上急速闪烁,数十名冲杀过来的大汉已经齐齐拦腰截断。
兔狲一脸狼狈的回过头来,朝着卢仚拼命的眨巴着大眼睛。
那意思是:“你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大鹦鹉趴在卢仚头顶,看着一脸懵懂、纯真的兔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这龟儿子,死定了……这般不听话的猫,养来做什么?送去嘎了,嘎了,嘎了干净!”
“看看人家鱼老公,嘎了那两颗后,多宽厚温柔啊?”
“哪里有你这么动不动就下手杀人的?”
大鹦鹉幽幽长叹,疯狂吐槽。
卢仚沉默不语,只是双手合十,默诵心经。
嗯,佛祖保佑你这贼厮鸟的话,不要让鱼长乐知晓吧……这话,卢仚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他只能默诵心经,强压心头的别扭之意。
这么只嘴贱的鸟,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
远处,那条稀烂的船上,几个腰间系着绳索的人,已经‘咕咚’跪倒在甲板上。
多子多福(3)
混沌中,卢仚的大船拖拽着一条小船,在几个颤巍巍,头发花白的男子指引下,顺着无数乱石中一条隐秘的航道,缓缓的向前行进。
甲板上,一大群光着身躯,并无衣衫,瘦骨嶙峋、身躯虚弱的男女,正低声呜咽着,口沫四溅的吞咽着阿虎分发的大馒头。
之前在金刚城,借助八部天肥沃的土壤之力,开拓团收割了好几季粮食。每一季粮食的产量都极其惊人,而且品质极佳。
所以卢仚手上,有足够的优质粮草使用,供养几近十亿生灵都足够数年使用,何况是这区区千多个被奴役的倒霉蛋矿奴?
之前卢仚所见,穿着紧身皮衣,戴着晶石头盔,在那块大黑石上开采矿石的矿奴,只有百多人。但是在那条三十多丈长的破船船舱里,好似沙丁鱼罐头一样,塞满了千多号等待着轮换的矿奴。
这些矿奴的身体,虚弱到了极致,而且没有修炼过,在这乱石河流中,稀薄的空气,极低或者极高的温度,过于微弱或者过于强大的重力场,还有那些矿石自带的各种毒素、辐射等,都足以在极短时间内杀死这些矿奴。
那条稀烂的破船内,有粗劣的阵法禁制,勉强提供了可供这些矿奴生存的环境。
他们想要开采矿石,则必须穿戴上那可以隔绝外界毒素以及高温、寒冷的皮衣,戴上那可以提供一定量空气的晶石头盔,才能在外界短时间的活动。
饶是如此,这些矿奴的身体,也已经被恶劣的环境破坏得七七八八。
在卢仚看来,这些倒霉蛋的身体,一个个就好像被白蚁啃噬了多年的梁柱,坑坑洼洼,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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