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惊讶:【吃喝都在里面吗?要几天啊。】
瓜瓜:【两天一夜,主要是为了防止阅卷官有徇私舞弊的行为。】
唐诗轻嗤:【真要有这行为,还用得着这时候啊,人早做好准备了好吧。】
瓜瓜:【前十名的策文要给皇帝过目的,即便有官员想抬举某人只怕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唐诗秒懂,毕竟皇帝不是傻子,写得狗屁玩意的东西要敢呈到皇帝跟前,那不是找死吗?
四月初四这日殿试成绩出来,礼部将前十名试卷呈给天衡帝,再拆开弥封,让天衡帝来定夺前十名的排序。
唐诗站在天衡帝身后扫了两眼,第一感觉就是字写得真好,铁书银钩、神采动人,就跟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古人字迹一样。
单这手好字就让她佩服不已。
而且不是某一个人,几乎所有贡生的字都写得极好,搁现代都能搞个字帖出来的那种程度。
天衡帝很仔细地阅读了前十名的答题。
唐诗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黎纲。
【瓜瓜,哇塞,这黎纲也在前十呢。不愧是好几个大人抢着要的女婿,果然有才华。他长得还好看,你说皇帝会不会点他做探花郎啊?】
毕竟这都进了前十名,几率非常大。而且殿试前十,除了极个别一枝独秀的,估计很多人的策文都各有千秋,毕竟文无第一嘛,黎纲年轻好看,被点中的概率很大。
瓜瓜:【有可能,历史上很多皇帝选探花郎都喜欢选年轻好看的。】
唐诗:【那很可能是黎纲了。毕竟这前十也没比他更年轻更好看的了。探花郎总不能选个七老八十,满脸皱纹的吧,那游街的时候多不好。】
那可未必!
天衡帝朱笔一挪,掠过了黎纲的名字,虽没点个七老八十的,可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定下名次后,便是传前十名引见,称之为“小传胪”。
唐诗盯着长得矮小肤色暗沉,嘴上留着胡须的探花郎,再看看旁边第三名的榜眼黎纲,有些不可置信:【瓜瓜,皇帝不会觉得这位中年矮个大叔比黎纲好看吧?这什么审美啊。】
她用怀疑地眼神盯着天衡帝的后脑勺看了半晌,小声嘀咕:【可看他后宫的妃子美貌都是在线的啊。】
瓜瓜:【这是太后和大臣们给他选的,又不是他自个儿挑的。】
唐诗恍然:【难怪他不喜欢这些呢,敢情淑妃、燕妃他们都不符合他的审美啊。说起来,周才人相貌是最普通的,好像一直都算比较得宠的,傅国公他们这是没送对人啊。】
天衡帝听着她聒噪的声音,又瞥了一眼下方的黎纲,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长得也没甚稀奇,值得她一直为他打抱不平吗?
黎纲总感觉上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他又激动又不自在。
好在皇帝今天似乎没什么心情接见他们,只勉励了两句就让他们退下了。
至于后面的名次,过几日会张贴金榜出来,挂在宫门外。
本以为殿试就这么结束了,谁料张士昭竟站了出来上奏:“皇上,这届考生中有一人名唤周默,其答题不堪入目,实不像贡生之水准,微臣以为他名不副实。”
唐诗惊讶地挑了挑眉:【呀,张士昭这是想淘汰人吗?不是说中了贡生后殿试基本上不淘汰了吗?这个周默到底答得有多差啊,让张士昭上奏踢了他。】
天衡帝也有些意外,但张士昭这人虽迂腐了一些,却不是个胡言乱语之辈。天衡帝命人将考卷呈上来。
照理来说,能参加殿试的,无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没点真才实学,哪能经得住县试、乡试、会试这三关的考验。
可看完周默的考卷之后,天衡帝眉头拧了起来。这人不能说是不学无术,但策文跟其他贡生明显不在一个等级。
“传周默。”
唐诗觉察到了天衡帝的反常行为,惊讶地问瓜瓜:【不是吧,还真出现了一个气运之子啊,能混到殿试,牛啊。不过,会不会是殿试那天他出了什么状况,比如身体不适什么的,发挥不佳啊?】
张士昭皱了皱眉,还真有这个可能。但即便这样,他们阅卷官也是看答题说话的,不然有哪个考生说身体不舒服就能豁免,那还了得?
其他阅卷官不大赞同张士昭的执拗和较真,毕竟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但见张士昭已经将事情捅到了皇帝跟前,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周默便被带了上来。
他很年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很普通,一双眼睛很小,看人的时候总像是眯着似的,给人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瓜瓜这时候才回唐诗:【宿主,最近葛经义在查人口失踪案的事你还记得吗?】
唐诗:【你昨天不是说,他已经找到了两具尸骨的家人吗?咋啦?是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瓜瓜:【那倒不是,查案的时候,葛大人发现了个二月末失踪的周茂,最近派人在寻他。】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