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爱她的人,全世界只有两个,她疯了以后,只剩一个。
“你好吗?汪小姐。”
“我很好,白副队。”
这是他仅剩的唯一。
从疗养院回到家,白诺恍恍惚惚地,不知怎么拆掉了齐鑫的锁链,然后就见一个裸男从眼前跑了出去……
傍晚天色阴沉,寒风飕飕,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雪。
他追着齐鑫在树丛里跑了几百米,眼瞧着快追上的时候,这兔崽子居然光着腚就往马路上冲。
恰好一辆大g从前方驶来,司机来不及刹车,猛打方向盘,咣当一声撞进丁香树丛。
冒着烟的大g车牌号是——
下一秒,那道裹在黑色长款羽绒服中的清冷身影转过来,抬起头,沉静的目光直直撞入眼中:
“不用了,你快走吧,最多十分钟,他会死于失温。”
他背起齐鑫,侧对着她,指甲死死抠着手心,像对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她说:“我住在c栋12,有事可以来找我。”
……
她要保护的妹妹回来了,像一把利刃捅向秦销。
下流淫乱的夜店,那道孤影坐在污言秽语中,被一层冰冷透明的屏障隔绝周围躁动的性欲……
初夏的夜晚,凉风似水,雪白花树婆娑摇曳,中华木绣球如期盛放。
只是这个夜晚没有月亮。
花面仍犹在,眼前人却已非心上人。
她没有她的娴静温婉。
她也没有她凌厉的眼神和带刺的言语。
明明身影、面容、声音全数相同。
她不是她。
……
白诺闭上眼,复又睁开。
x光照相室内的巨大金属仪器,投下嶙峋的阴影,两道僵持的人影也在其中交叉横斜。
“我不想听‘姐与花’。”
汪悬光端臂站在金属门前,满脸的不耐烦:
“反正秦销也在这间医院,你现在就可以上去一枪崩死他,不然就别跟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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