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已经卡了整整一个星期。
第一稿是打算写个罗生门,魏家人全都在撒谎,由汪悬光破解出阿姐之死的真相。但是多重解答得有个四五万字,放在这个地方太重了,又偏本格,与全文气质不符。故删掉。
第二稿是顺着罗生门的思路,减少一些人,把群像变成只有楚湘一个人撒谎。草稿写着写着发现得把汪盏死因提前,前天晚上补在了《黄昏时降雪》这里,让读者开全知视角,看汪悬光破解楚湘的谎言,魏今夏一条线,秦销办公室内一条线,汪悬光在诊室门口一条线,叁条线两两碰撞,最后迭到一起进入高潮。
但是因为汪盏这pa,原本打算3万字我却写到了6万多字,要是按照叁线并行的结构,让我撒开了写,那字数肯定又压不住了,可能也得写到六七万字去。
所以憋了两天,还是决定放弃这个版本,进度回到了一周前,我陷入了时间循环。
以下是这版的废稿。
为什么总要报进度呢?因为这是乙方牛马的品格。停更的时候不报,我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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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深夜。
国公府的亭台楼阁与假山顽石披上了一层千年风雪。西门空地上停着浩浩荡荡的车队,两辆黑色京v迈巴赫各自由四辆越野车随行护卫。
司机拉开车后门,汪悬光正要上车,只听背后传来一声“悬光”——语调中夹杂着迟疑和不确定,音量轻得几乎泯灭在冷风中。
她回过身。
秦销立在另一辆迈巴赫边望着她。风刀割来,绯红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雪地一片空白,林立的保镖与纠缠的枯树枝影投在雪上。
汪悬光:“怎么了?”
“……”
秦销注视着她的双眼,这双如墨玉的眸子里亮着清寒的光,仿佛有千万句话想问她,但只化为一抹浅淡的笑意,消失在n95口罩中:“没什么,注意安全,在医院别离开他们太远。”
“嗯。”
她点点头,俯身上车。
猩红的尾灯一灭,车辆起步转向,十辆黑色首尾相连,在红绿灯路口分成两队——一半向东,一半向西——相背而去疾驰在雪夜空旷的城市街道上。
越向城外,雪花越大,天地间仿佛飘满了殡葬的白纸钱。
哒哒哒哒哒哒——
乌云间闪现出隐约灯光,四架直升机向着寂寥的山野而去。
两架降落在山腰“佛院”前方,一队痕迹专家围拢起来楚湘的奥迪a8。
另外两架追踪屏幕上闪烁着红点,沿山谷向下,于树林密集处一停下,警犬与搜救队齐齐狂奔进入山林,大雪几乎盖住了一切人迹,唯有手电光晃动着远去。
“虽然说这年头也没有多少同志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但是魏瀚岚盖了座庙这件事,还是多少超出了我的认知。”
孙秘书站在山野雪地上,狂风仿佛要将他吹得粉身碎骨。程嘉嘉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中传来,他淡淡地问她:“你没听说过‘泰山姑子’吗?”
“什么东西?”
“清末小说《老残游记续》详细记录了文人雅士上泰山烧香修行开斋戒荤,下山顺路去庙里嫖宿尼姑开荤’,你可以理解为尼姑是古代的制服py,和‘扬州瘦马’、‘大同婆姨’、和‘西湖船娘’一样。”
程嘉嘉听懂了,但宁愿没听过。
落地窗外的城市一片寂白,办公室内温暖怡人。她歪头夹着手机,站在办公桌前,从一堆小山似的文件中,拎出了一只纸袋,嫌弃地说:“行了,挂了吧,我找到了,有空收拾下桌子会扣你奖金吗?”
冷风将周遭树枝刮得扑棱棱乱晃,孙珩按了一下蓝牙耳机,说话时冒出白气:“我在秘书组是当狗用的,你见过哪只狗收拾……”
嘴炮还没打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犬吠,紧接着搜救队尖叫声从对讲机中传来:
“找到了!汪小姐在这儿!担架!担架!!”
·
北医叁院。
姓赵的私生子来的最晚,一推开手术观察室的门,一眼都没看手术台上的魏瀚岚,指责和质问先对着屋内几个人砸了下来:“你们怎么搞的?爸为什么会突发心梗?”
楚湘站在斜面玻璃前,修长笔挺的身影映在玻璃上,闻言阴恻恻地瞅着他:
“秦销他老婆开了个非常难搞的条件,我从他们家出来,上山找舅舅汇报。在车里和舅舅聊了一会儿,聊完下山准备回家,临走时去树林里撒了个尿,尿完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再然后就看见秦销他老婆从车里跑出来,舅舅的心脏病也犯了……”
“爸中枪了?”
赵总惊愕地向玻璃外望去,从这个角度能把医护人员围拢着的手术台看得一清二楚。那血淋淋的脏器一入眼目,让他不由抽了口冷气。
“打碎了车前挡风玻璃,”楚湘道,“没打中他。”
赵总略微松了口气,但仍然满头疑雾:“秦销他老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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