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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3 / 5)

器马上化作齎粉,下一个瞬间他被对方一手掐住脖子往上提。

「我救过你吧?你想弒神?」宸煌的语气听不出怒火,只是有些疑惑,语调甚至有些慵懒。

「你、呃咳,你们都是……恶神……」兰虹月不仅是被掐住颈子,对方这一手连同他的法力都压制了,真气运行不畅,他开始看不清东西,双拳捶打对方,但越来越使不上力。

「弒神,呵呵。」宸煌驀地笑了,松开手随少年摔到地上,地面云气散开,他俯视那少年问:「你真心要杀我是么?」

兰虹月摸着脖子咳嗽,难以压抑恐惧而往后退,宸煌神色愉悦踱近,一副在等他回应的样子。兰虹月不晓得对方怎么忽然就放了他,而且还笑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藏着带上来的宝剑被对方一个眼神毁掉,他就心有馀悸,但想到竹秋的死又满腔怨愤。

「我问你话。」宸煌催促道:「我快没耐心了,回话。」

兰虹月心想横竖都是死,他气也要气坏对方,张口吼道:「你问的不是废话?不然我拿剑刺你是刺好玩的?你是瞎了还是脑子坏了!喔,看你脸蒙成这样,该不会是又瞎又蠢,所以你那个师父才要替你张罗亲事,不然谁都不想嫁你这样的恶神!」

被骂恶神,宸煌竟也不恼,他只是觉得少年火气很大,和之前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或许有什么误会,于是又张手把少年提过来。少年凌空飘到他面前,手脚都打不中他,模样滑稽,但在看到少年的经歷后就没了取笑的心思,因为那段记忆中充满了他师父的谎言。

「我师父他似乎骗了你。」宸煌如实告诉他。

兰虹月手脚停顿在半空疑问:「骗我什么?」

宸煌隔着面纱指了指左眼跟他说:「我的左眼能看到过去之事,你过往经歷我都能探寻。方才见了师父跟你说的那些,多是谎言。我无意强娶谁,也没有佈下造神阵。不过你方才所言也不算全错,这亲事正是他给我张罗的,造神阵也是他……」

兰虹月思绪混乱,瞪着宸煌质问:「他骗我又没好处,你是为了脱罪才这么讲的吧!」

「脱罪?」宸煌挑眉,饶富兴致回说:「我随便眨个眼都能弄死你,还怕你给我定罪?呵,你这小草挺有意思,不但想弒神,还敢说这种话,嫌命长?信不信由你吧,于我也无关紧要。」

兰虹月嚥了下口水,他听宸煌的语气不像在威胁,只像单纯在讲什么趣事,何况也没有立刻弄死他,他还有一些机会挣扎。兰虹月强作镇定,语气缓和了些问:「他为何骗我?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还有就算他是骗了我做那些事,但他也都是为了你,因为你是他的徒弟,所以你也有责任!不然神使也不会到明澜谷,还杀了竹秋,我……我恨你们!」

宸煌揭掉兰虹月的头纱,将少年乱了的瀏海撩到一旁,轻声低语:「很痛苦吧?像是在地狱?看你这么惨,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暂时就留你在海楼吧。」

兰虹月以为自己听错,这傢伙竟然拿他的苦痛作乐,他咬牙瞪视,却只换来对方更明显的笑容,他吼骂道:「你丧心病狂!你才是魔神、垃圾,我恨你们,去死啦!」

宸煌低笑几声,竖起食指动了动,将兰虹月挪到床里定住,也不给对方禁言,只用意念道:「等你安静不作乱了再放你下床玩。」

兰虹月继续叫骂发洩,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安静下来,宸煌有些好奇,用神识探了下,发现这少年居然已经在床里呼呼大睡。

「弒神未竟,还敢在我眼下熟睡,不是找死是什么呢?」宸煌勾起嘴角低喃:「挺疯的一株草。不错。」

***

兰家仍在宴客期间,兰弘万和秋丽雨忙着应酬,谁都没空去管兰虹月,不过秋丽雨察觉阿留失踪,暗地派其他侍女去找,继而发现兰虹月、桐梦都不在家中的事。

秋丽雨走近正在和宾客敬酒的兰弘万,凑到他身旁小声说:「我们儿子不见了,他身边那隻虫子也不在,我的侍女阿留也找不到。」

兰弘万面对宾客笑呵呵的,一脸和善客气,转头就拉着妻子低语:「这些事晚点再说吧。」

秋丽雨揪住丈夫的袖子道出不安:「我怕有事发生,你让你的手下也去找。」

「知道了、知道了。」兰弘万应付她,其实根本不放心上,直到他回房更衣时,在房里看到凤初炎,吓得后背撞上门板。

门外侍从跑来问:「老爷,有何吩咐?」

兰弘万立刻稳住,打发侍从到院子外,他对出身神界的傢伙向来都忌惮,想到妻子对着凤初炎总是态度諂媚也很不喜欢,他皱眉问:「凤先生此时不是应该在神界观礼?何况就这么出现在我房里,是否过于失礼了?」

凤初炎丝毫不把兰弘万当一回事,张口就问:「虹月不在家么?」

兰弘万压着怒气,哼了声说:「凤先生真是了不得啊,找学生找到我房里来了,不过先生也清楚虹月不是会跑到父亲房里游戏的小孩儿了。再说,他都长大了,平日要去哪里、做什么事都是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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