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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1 / 6)

宸煌送走凤初炎,转身看向床里少年,同时为其解开束缚,他看那少年还闭眼不动,出声道:「别装睡,方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你是我的剋星。」

兰虹月从对方话里听出笑意,不知该怀疑是自己听错还是对方脑子坏了,他睁眼斜睨那男子说:「你怎不杀我?」

「我为何要听你的?」

兰虹月瞇起眼,邪气一笑:「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剋死你。」

宸煌一边的唇角微微翘起,有趣道:「你生得这么一张温顺无害的脸,原来也能笑得这么坏。」

「再坏也比不上你们师徒。」兰虹月想起凤初炎的谎言和这一连串的灾难,又补上两字:「噁心。」

宸煌被骂非但不恼火,还低低笑了几声跟他说:「你这样顺眼多了,比你妹妹顺眼。」

兰虹月虽然常和妹妹斗嘴,却也不喜欢别人贬低她,立刻回嘴:「胡说,她是我见过最顺眼的女子。」说完又皱眉补了句:「除了竹秋和蕴春姐,就属她最顺眼。」

宸煌又忍不住笑出声,随意附和说:「是啊,心里喜欢,自然瞧什么都顺眼了。」语毕,他像雕像般立在床边不动,仅有发丝飘逸。他对师父的安排很抗拒,不管福星是谁他都无所谓,也并不喜欢兰熙雯,可是对这少年却莫名的包容,只是他说不上原因,也懒得去深究,就暂时当养盆草也好,倒也不是期待能改变什么,只是想藉这少年看一看师父和其他神仙的反应,图个消遣罢了。

僵在床里的兰虹月因摸不透对方心思而感到不安,他握了握拳,左手银戒还在,但他仍不敢轻举妄动。由于看不穿对方那层面纱下的脸,兰虹月就往下瞄,盯着那男子仅露出一小截的白皙颈子看。对方衣着素雅,但是戴了不少贵重饰物,镶满宝石的金饰遮住了锁骨和前胸,简直是把宝物当作衣服穿了。不过这男子肩宽腰窄,手脚修长,连脖子也比人家长,好像还比凤初炎高大一些,大概龙族化成人形都差不多是这模样吧?

兰虹月不动声色和所谓的帝君对峙,知道对方打量自己,他也打量回去,还不小心起了杂念,既然不立刻杀他,他或许还有活路。

两者就这么互望了一柱香之久,兰虹月终于受不了了,慢慢坐起来,大红喜被滑落,他感觉身子微凉,淡白的云气从面前飘来一小团,他瞪了眼自己赤裸的身躯,面无表情抓起棉被蔽体。

「你脱我衣服?」兰虹月感觉不到这男子对自己有什么綺想和欲望,顶多是想欺负他吧?

宸煌老实说:「嗯,师父来了,我吓一吓他。」

兰虹月默默摸到自己下身,也是赤条条的,便小声嘀咕:「犯不着连裤子都脱。」

宸煌打算把师父所谓的剋星养起来,思量了会儿跟兰虹月说:「如果你还不想死,先遵守我说的几件事。一,不能揭开我的面纱或眼罩。」

「为什么啊?」

「会死。师父当初受伤就是做了这件事,导致他右眼也……」

「噫,他是因为这样才受伤到明澜谷么?」

宸煌没理他提问,接着讲:「二,不要擅自离开天镜海楼,以你现在的情形,出了这里也会死,而且会形神俱灭。」

「这样严重?你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这么弱,凡物或低等灵物适应不了神界,迎接你的喜轿和天镜海楼都是特别做的,不然你早就死了。」

「我是低等灵物?你……」兰虹月也明白这是事实,但还是气得讲不出话。「三呢?还有么?」

「没了。」

宸煌说完就逕自走远,兰虹月喊住他问:「喂,去哪里啊?我、我的衣服呢?」

「衣架上。」

兰虹月顺着男子指的方向看到衣架,可衣架上那一套是喜服,他转头再看,那男的已经不见踪影,他咋舌:「溜得真快。」

兰虹月躺回床上理清思绪,倘若那个蒙眼男说的是实情,那凤初炎就是他的仇人了。不过就连凤初炎都亲口承认了不是?而且他还记得凤初炎叫蒙眼男杀他,虽然对他们来说,六、七年比不上千百年的相处,但对他而言那几年的情谊很重啊。

想着这些事,兰虹月流着眼泪又睡着了,这次他睡得浅,好像并没有睡太久,而且睡醒后他冷静了很多,经歷刺杀失败后,他认为自己先前还是太衝动,报仇果然还是该找对债主才是。

这时常泽收到了帝君的命令进房伺候新主更衣用膳,看到裸身背对自己站在衣架前的男子时,吓得尖叫出声:「啊!你是谁?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帝君婚房,你把我们新主藏哪儿了?」

兰虹月也被她吓一跳,抓着喜服挡住身体说:「别叫了,常泽。」

外面立刻跑来许多侍女和侍卫喊道:「什么狂徒?」

「常泽姐姐你没事吧?」

常泽眼尖瞧见兰虹月手上的银戒,再看那男子的长相也和新主有些相像,出声安抚外面说:「没什么,你们都先退下吧。」

兰虹月低头叹气:「你帮我弄件男子的衣服来,等我穿好了跟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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