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身过来,布莱尔·约翰森仍旧静静地躺在铺满鹅绒毯的小床上,就仿若徜徉于泛着柔光的粉色花海,她的元神浮溢出密集而妖嬈的樱花瓣。
四周寂寥的诡异,并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卢卡斯口中一股异常苦涩的药草味,他清楚地记得弗鲁米大师之前提及的復生术。
他起身,在布莱尔的身旁坐下,望着她那张姽嫿而妖魅的脸,他泫然欲泣。下一刻,他莞尔着俯下身去,与她那樱粉色的小嘴相触,在那缓慢却不断升温的热吻中撬开她柔软的絳唇。
我爱你,樱。见证了前两世的故事之后,我更爱你了。
在逐渐热烈的湿吻中,他感觉那两片妖唇温热起来,那皓齿间是她叫人迷醉的娇喘。与她的唇瓣离间了片霎,他的痴望中,布莱尔·约翰森密长的睫毛在媚人的月光中轻颤,她周身旖旎着散漫开来的花瓣被再次召回到她的体内,如同一个精緻的芭比,她眨了眨眼,双颊上是令他心动不已的娇笑。
「宝贝,你终于醒了。」卢卡斯泣不成声。
瞥见卢卡斯的一剎那,布莱尔·约翰森激动地无法言语,她琥珀色的眼中是万般的眷恋和渴求。可还未等他再覆上她的唇,她的表情扭曲起来,眼角有泪花在打转。看着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卢卡斯心疼地抱起她,柔声地探问道,「布莱尔,怎么了?」
怀里的美人羸弱地痛哭,她捂住自己嘴,轻声抽噎道,「卢,快跑!快离开这里!」
卢卡斯已是满脸泪痕,他搂紧了她,拼命摇头,心神错乱地囁嚅道,「宝贝,你在说什么?是身体感觉不舒服吗?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可是布莱尔用力推攘了他,她哭喊起来,「卢卡斯!快走!我知道他的阴谋!在我的睡梦中,我听见他亲手残害了两位大师,他方才就已经出去处理他们的尸体,可他不知道你会何时穿越回来······你快走!别管我!」
在卢卡斯沉睡过去的半天之内,尼古拉斯·米勒不仅手刃了大师们,还将前来寻找他与她的杰克、艾莉森和艾文遣送到了附近的深林中。
卢卡斯窒住,震惊之馀,他再次将心爱的她扣入怀中。她听见他悲愤地低哑道,「布莱尔,你休想再拋下我。」
可就在他意欲带她离开此地时,房子的主层发出了略显拖沓却瘮人的脚步声。丢给卢卡斯一个会心的眼神,布莱尔立刻躺了回去,而卢卡斯也恢復到之前的角落,佯装昏睡过去的模样。
周遭的空气顿时笼上了暗藏胁迫感的戾气和热焰,异常的蛊惑而邪魅却又叫人发怵。一步又一步地,尼古拉斯·米勒挨近布莱尔,他浑身蒸腾着热浪般的气流,刚刚才在河头弃尸了的他低喘着,那双反覆清洗过的双手轻颤着覆上她的脸庞。
他与她都听见他呼哧着吻向她的双唇。那焦渴着她的魂魄犹如透着火光的怨灵,全全附身于她。屏息中的她祈祷着他会暂且走开,就在这时,卢卡斯心生一计,他假装辗转着咳嗽。果然,尼古拉斯停下了那焦灼的吮吻,他倾斜着望向地面上的他,在低咒中拧眉。
赶忙换气的少女静待着尼古拉斯的下一个举动,他仍旧重重地压在她的娇身上,地狱之犬似乎毫无离开她的意思。
布莱尔感受着尼古拉斯那久违的魅惑气味,那混杂着雄性须后水的香味侵占上她的玉肌,她的耳畔是他那被揶揄和阴冷所浸染的感性嗓音,「布莱尔·约翰森与卢卡斯·克林,当代娱乐界的金童玉女,绝代佳人配上电音王子,叫人艷羡不已······」
他与她的心一沉。不知为何,这恶棍的语气里有种末日临近的讽刺意味。
尼古拉斯肿胀的大手拂掠起布莱尔的五官,他近乎是哽噎着继续这场独白,「······你与他和我···经歷了这么多······世世轮回···终究还是抵达了此刻······」
一想到这恶徒是如何杀害两位大师的,她就止不住地心悸。因为弗鲁米为她设下的咒语,她的魂魄和肉体无法被离间,而前者还残存着意识,能够感知周遭的一切。
在被弗鲁米治癒了脸上的伤口之后,尼古拉斯毫不犹豫地将消音器旋上手中的左轮,未等富兰基夫人和弗鲁米巫师探问这枪的用途,大师们就忽然中毒身亡,他们之前饮用了尼古拉斯亲手调製的鸡尾酒。
听见尼古拉斯手法熟练地将两具尸体装入存放袋中,那一刻的樱花犹如被封存在迷你冰窖中的囚犯,她的嘴里鼓吹着气泡,小拳死命地捶打着容器的边缘,想要衝破这好似真空的桎梏。
还未待他抬出尸体袋,门铃响了。艾莉森、杰克和艾文找上门来了,而尼古拉斯谩骂了一句,只好上楼去应付他们。不耐烦的黒焰即刻对他们实施了意念操控,她在无助且无声的嚎啕中听见他们机械式地回应,答应他,他们会去到附近的树林里露营,然后会彻底忘记他与她和他的存在。
她知道尼古拉斯的终极计划,如果他真的得逞,那这世间便只剩下卢卡斯·克林的皮囊,而不是灵魂。
回到当下。
尼古拉斯苦笑,唇峰轻覆布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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