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扫了一眼捧哏的,眼中深意幽幽。
梁导说话更有艺术了,他笑着说∶进来听了个尾巴,许太太的歌声十分动听。就是这场景加这歌,这许太太的脑子大概进了不少水,她就是想自比王佳芝,这里一屋子人,谁是易先生。
捧哏的不见黄河心不死,心里也在骂这梁导真是个木头脑袋。梁导难道不想给许太太安排个不错的角色?
许先生又看了一眼捧哏的,再看梁导。
梁平笑着说;我哪里请得起许太太?许太太身份不同,哪里犯得着去剧组吃苦?捧哏的终于发现不是梁导木头,而是梁导就是来拒绝许先生的。捧哏的终于闭嘴了。
梁平又喝了一杯茶,告辞走了。
他回到路露身边,小声说∶我不行,我先走了。
路露∶急什么?一会儿还有第二摊第三摊呢,你走这么早不白来了?
梁平∶不行,我受不了了,跟他们在一块我折寿!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路露∶瞧你这个享不了福的命吧,赶紧滚。
梁平∶那我走了。对了,我把那姓许的好好的糟践了一顿,你们再抻一抻,他估计就愿意掏钱了。
饥饿营销什么的,在哪一行都适用。
陆导好!
梁平回家洗澡睡觉,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精神百倍的开车去公司,路上给副导等人发消息让他们去公司会议室开会。
老子有新想法了!
副导和被叫来的乔编剧都一头雾水。
还有,非常不安!
副导们骂骂咧咧,趁着梁导未到都在拼命输出。
乔编剧头回上贼船,对梁导的本性还不是特别有数,在旁边安静坐着仿佛一朵壁花,吸收着知识。
很快,梁导到了,对着一屋子下属亲切微笑:“同志们好啊!同志们辛苦了!”
不管下属们是不是面无人色,是不是言不由衷,梁导都毫不在意。
在昨晚上见到那一群大佬之后,剧组的勾心斗角是多么的清新!副导等人的小心思是多么的直白!
梁导升华了,超脱了,悟了。
牛b的ps如陆北旌,昨晚上他的名字就没停过,人人都在说陆北旌,每个人都对他如数家珍。
——可陆北旌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一个工具。
是杜海丰拿来吸引投资的工具。
是钱的代名词,是白皮书。
陆北旌本人到场也最多像大熊猫一样被人观赏,他是死是活,说的是人话还是鸟语,场中大佬们没有一个会放在心上。
怪不得陆北旌从来不去这种场合,像他那种人,自视之高,性格别扭,非要在娱乐圈活成老干部,他在那里就如同王导进剧组,看谁都像洗钱份子,回头都是要被经侦立案的。
——问题是王导也就普通怕一怕就回家吃饭了。
陆北旌敢保证他的电影投资来源都清白吗。
……
梁导想一想都替陆北旌害怕,以他的性格,还敢再待在圈子里拍戏,真可以说把生命都献给银幕了。
他也更深刻的体会到路总对陆北旌是多么重要。
路露就像是门神,站在门口挡住外面那些妖魔鬼怪,保护陆北旌这一方净土,让他能留在这里安心拍戏。
他真的服了。以前还想要跟路总争一争高下,今后他再也不争了。
路总的活没人能干,像他这样的导演倒是多得很。
陆北旌能遇上路总,真的是幸运到家了。
既然在资本的世界里遨游不成了——梁导真心发现他不是这块料,昨晚上那种场合,估计大佬们都挺如鱼得水的,毕竟他们谈的都是七位数为单位的游戏,确实挺刺激的,但对大佬们来说就是数字游戏,像他这样全家房产加一块才一个亿的就算了,不是一个桌上的人,大佬看他也就是一个还算可以用的工具,昨天他怀疑杜海丰都是临上桌前才从秘书嘴里听到他的名字的,以前见过的面,大佬可能出门就忘了他是哪根葱了。
收拾好心情,梁导决定干好自己手里的活,拍电影!
他一大早把人都拉来干什么呢?
重新画分镜。
梁导分配任务,先把新剧本都发下去,然后提要求。
他对副导:“你也是跟过来的,以前拍得什么你都见过,来,尽量把能用的画面都留出来利用上。”
再看摄像组组长,“你跟他一起算一组。”
他再对乔编剧说话,温柔了许多,也和气了许多。
梁导微笑着说:“乔编手里有没有好用的学生?一起叫过来吧,咱们时间紧任务重,你带着人好好的理一理。”
乔编剧:“梁导,你还没告诉我要理什么呢。”
梁导:“你先把人叫来,要叫能用的啊,剧组管饭,一天一百五的交通补助,不过不算时薪啊,等整完了我再一起给他们算钱。”
乔编剧很警觉:“合着一天就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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