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手攥成拳,一时无言,空洞的眸沾染太多怪涩难耐。
脑核裂痕……会很疼吗……
潭非濂会恨自己,那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许弈翻动信件之际发现了信封里面还有个什么东西,翻开看,里面是一缕黑色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白茶香。
是潭非濂剪下的长发。
真的剪了啊。
许弈苦涩地将发拿在手上摩挲。
之后是无休无止的呆滞。
半年后许弈再次收到了林越的来信。
弈崽亲启:
潭非濂的脑核裂的厉害,变成黑猎狮原身了,老天奶,他原身三百斤,我真服了。
还有,你娃半岁了,是个男娃,不像你,你基因真差。
真能闹腾,赶紧出来玩送给你自己喂,奶粉最好的800块钱一罐,一个星期两罐,我真服了,吞金兽吧?
明天给他喂200块钱的。
操,不喝。
潭非濂身上的兽性少了些。
他参加了特殊小队,喜欢打架我给他接了几个国际上的雇佣工作,直接一战成名了,代号kz,你不知道他现在多贵!
我今天看见好几个女孩给他表白呢。
不对,男孩也有。
潭非濂带了一个男孩去岛上了。
许弈看到这里手里的纸张被他捏皱,下面的不想再翻阅直接揉的稀烂扔进了垃圾桶。
之后几天许弈莫名其妙的和同监狱的人打了一架,他本就是个常年动武力的,赢了便是不占理。
许弈在禁闭室待了三天。
再之后丘漠来看了许弈。
他问询许弈的各种情况关切着,但丘漠的眼神许弈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明显在强装着什么。
“我哥欺负你了?”许弈问丘漠。
“没有。”丘漠反驳着。
许弈眼神望向丘漠的手腕,那里是拇指宽的红痕,扎眼的厉害,“他打你了?”
丘漠无言,脑袋垂着。
半晌才咬着唇道:“许宴哥哥把我赶出来了。”
“那你现在住哪里?”许弈凝着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对丘漠生起几分同情,或许是因为倘若自己柔弱几分便过的就是丘漠的人生,这种懦弱也本该是自己的。
“没在哪里。”丘漠淡淡道,他好像感知到自己说的话题扯到自己,又想极力拉回去,“你在这里还好吗?”
许弈不想回答这样的话,他告诉丘漠自己家的密码,丘漠没有同意去住。
他只告诉许弈:“你也姓许,我不会住在许家了。”
许弈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哥可能有些苦衷,你别怪他。”
丘漠眼眸暗淡,圆眼微微闪烁,“我不諵楓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
“不要妄自菲薄。”
“我没有你的勇气也没有你的能力,也不应该对许宴哥哥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给了我很多钱,我都拿了。”丘漠朝许弈笑了笑。
“我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丘漠说,“我明天出国,到时候就不来接你回家了。”
“去哪?”许弈诧异敛目。
丘漠摇了摇头,“乔阿姨说要离开的人不应该告诉别人自己去哪了。”
“她说我让许宴哥哥误入歧途,如果我再出现在闽洲,她就死在许宴面前。”丘漠的笑有些苍白。
丘漠看着许弈:“我之前练舞的时候觉得好难啊,每一个动作都做不到最完美,可是很多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练舞不行我就没日没夜的学,所以我依旧有站在舞台上的可能。”
“可是我和许宴哥哥没有,练舞不难,站在他面前为什么那么难呢。”丘漠眼神寡淡无神,潋滟的光被灰蒙蒙的雾气遮盖。
“我总是差一点得到一些东西,比如见不了他最后一面。”
弈弈想濂濂
许弈不知道丘漠和许宴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或许互表心意,或许两个人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许弈试图按着他哥的思绪方式去考虑问题,家世背景,许家,丘家,老爷子和母亲,千金重的担子,永远不苟言笑的掌权者,他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庇护一切,允许自己弟弟犯错,却不允许自己犯错。
即使他站在顶端,权衡利弊后终究会舍弃自己。
“你再等等呢?”许弈话语涌上几分关切,他了解许老爷子和乔母,让丘漠离开,不会是许宴的决定。
许宴不惧怕任何事,他在意的是自己心里的坎,外在的一切不足以让他生惧。
“遗憾是人生常态。”丘漠眉眼微微弯着眼底落寞尽显,想笑却难耐的太过表面,隐藏不了情绪。
“是我自作多情,许宴哥哥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丘漠的花坠落到地上被风吹着飘荡。
“我也不应该害了他。”
丘漠这样的人在许宴那种窥看一切的生意人眼里,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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