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不会变卦。”坐在车里的祁彦神色高深莫测，窗外的光影掠过他的眼眸，他说，“但是祁嘉就不一定了。”
祁彦主动找上门，祁嘉并不算十分意外，想也知道对方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是冲着《逍遥客》来的。
圈子里的秘密对圈内人来说都不算秘密。
祁彦被请进办公室，宽厚的红木桌上摆放着秘书刚刚冲泡好的一杯绿茶。茶香若有似无地飘在空气中，祁彦垂着眸，复又抬起，看着对面没什么表情的人。
“有话就说吧。”祁嘉在无人的时候，面对祁彦不想装模作样，厌恶之情明显地挂在脸上。
无论如何，她都讨厌祁彦，讨厌王慧芝，讨厌这对母子鸠占鹊巢，占据这本属于她母亲和他们兄妹的东西。
他们身体里明明流血同祁明仁的血，却也是天生敌对的关系。
祁彦笑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甚至连场面周旋的话都没说：“我想要《逍遥客》这个项目。”
他的话太直接，让祁嘉愣了一下。
“祁彦，你是不是自信过了头了？”祁嘉质问道，“凭什么你想要，我就得给你。”
《剑川天河》已经是她错过的一次机会，便宜了祁彦，这次她怎么也要扳回一城。
不然，就算等那《剑川天河》的纯利润到手拯救了祁氏影业的赤字账单，那也是宜正的挂名的剧，和她祁嘉没有任何关系。到时候她拿什么筹码在股东面前立足，又该如何让父亲对她执掌祁氏影业百分之百的放心。
她不能被动下去。
“当然不是给，”祁彦并不认为祁嘉那么容易说话，他提出，“我只是想和祁总做一笔交易。”
场面似曾相识，上一次，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祁彦提出资源置换，他为她赚钱，她把人借给他用。
“什么交易？”祁嘉觉得自己现在看不透祁彦，那张曾经喜怒形于色的脸，如今总是挂着淡笑，看着表情温和，眼睛里却全是算计。
“我记得，上次我说要给你让三千万的纯利润。”祁彦垂着眸，用手指拨动了桌面上的笔筒，“这次，我有个更大利润想让给祁总。”
祁嘉下意识眯着眼，她察觉到了危险性。
“你想和蒙兔合作《逍遥客》，”祁彦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漫不经心地说，“你敢保证这项目不赔钱吗？”
祁嘉呼吸变沉，她确实不敢保证。她之所以想拿下《逍遥客》是因为从唐风那里得知祁彦想做，祁晟督促她早点行动，又支援她资金，她才能顺利和蒙兔达成合作。
“近五年的市场都在反馈武侠题材已经叫好不叫座了。”祁彦说，“哪怕是金庸古龙这种耳详能熟的作者也翻不起影视市场的水花了。你确定你做《逍遥客》能赚到钱吗？”
他又问了一遍，听的祁嘉心里是越来越没底。
“那你又为什么要做？”祁嘉稳定思绪，问道。
“那是因为我喜欢。”祁彦说，“我喜欢这个故事，哪怕赔钱我也想做。”
“就这么简单？”祁嘉不信。
“当然不是。”这种回答怎么可能欺骗得了祁嘉，他弯着眼睛，看着祁彦继续道，“是我想做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
祁彦抬眼，目光神秘莫测的：“我想试验一下这个题材还有没有得救。我能承受的起失败，但祁氏承受得起吗？”
像是刺中了痛点，祁嘉一下子就慌了。
祁氏影业当然承受不起，如果《逍遥客》赔钱了，那么她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要彻底失去了。
祁彦捕捉到了对面人慌张的神色，抿着唇故意问道：“蒙兔的人什么时候来签合同？”
祁嘉瞪他，表情十分难看。
祁彦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我倒是有办法解决你的困境，祁总要和我做一笔交易吗？”
绕来绕去，终于回归一开始的话题上。
祁嘉并未说话，可神情已经表露出自己有兴趣的想法。
“我想再和你签一份对赌协议。”祁彦收敛了漫不经意地神情，正色道，“未来的三年，我会给祁氏影业赚两个亿，但你要把《逍遥客》这个项目转让给我。如果我失败了，宜正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祁氏影业，怎么样？”
祁嘉听了十分不满：“宜正本就是祁氏影业的子公司，我想收回随时可以拿回。”
“是吗？”祁彦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件，“宜正是由祁氏影业控股没错，但现在我才是宜正最大的股东。”
文件是股权转让书，祁彦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散股全部收拢在自己的手里，如今已经成为宜正这家公司得最高决策人，哪怕是祁氏影业，也无权决定宜正的命运。
但他可以。
他想拿宜正做赌注，为自己博一个改变局势的机会。
对祁嘉来说，目前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前途未明的项目，和一个唾手可得的公司，哪个划算，显而易见。
“《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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