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是沈丰年有理,哪怕是父母大义压下来,他也能拒绝。
之后就是管沈清瑶的爷奶,要沈清瑶的卖身钱和月钱,这些年来,沈清瑶一直往家里寄钱,寄得就是作为丫鬟的沈大丫的钱,以免让爷奶大伯他们起怀疑。
那是沈丰年亲女儿的卖身钱和月钱,没听说过孙女养活爷奶和大伯一家,不养亲爹娘的,他要的时候十分理直气壮,收了周三娘钱,没办成事的族长兼村长,也非常支持沈丰年。
这两个月,沈家是鸡飞狗跳,各种热闹,沈丰年和父母兄弟的关系急剧恶化,沈丰年当牛做马,给父母兄弟的好处,都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弟弟)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在他们将沈丰年视作累赘,恨不得将沈丰年甩出去。
好叫沈丰年不管他们要沈清瑶的钱,这些年来,沈清瑶寄回来的钱已经上百两了,他们一时之间哪儿去给沈丰年凑齐那么多钱?
大伯家两个儿子成亲,用得是这份钱,这些年大房的吃穿用度,全是这份钱里出的,他们的新房子也是这份钱盖得,现在他们手头那点儿钱,连零头都算不上。
就在两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族长祭祖,有个没有后代的祖宗牌位发生了异样,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燃起团团蓝火,就跟坟地的鬼火一样,把祭祖去的人吓得够呛。
众人商量了一番,觉得是那位祖宗觉得旁人都有子孙供奉,他没有,他生气了,所以要给他延续香火,找个人过继。
正愁没办法摆脱沈丰年的大房,立马就提出了要将沈丰年过继的要求,开开心心改了沈丰年在族谱上的爹。
他们还不知道,这一改,就彻底将沈丰年推走了,以后也再也沾不上沈清瑶的光了。
沈灼灼大概了解了这段时间,父母在老家做的事情后,不禁感叹,不愧是养出了沈清瑶这个女儿的夫妻,很有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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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丰年外表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民, 他的皮肤很黑,脸上皱纹很多,明明才四十不到, 跟这些年跟在沈灼灼姐妹俩身边荣养的周三娘站在一起, 岁数拉开了至少十岁,像个五十来岁的人。
沈灼灼下值回家的时候,沈清瑶已经提前回来了,比起沈灼灼,沈清瑶跟沈丰年的感情要好一些,她是沈丰年第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爷奶和大伯他们没觉得沈丰年以后会生不出儿子,对沈丰年的态度跟现在完全不同。
说白了,后来爷奶和大伯之所以会对沈丰年呼来喝去,就是觉得沈丰年没有儿子, 以后要倚靠他们,所以他们就将沈丰年看做家中仆从一般。
本质上是特别明显的欺软怕硬, 都说农人淳朴,不光善意淳朴,恶意同样明显,甚至不会多想什么,就是单纯的坏。
沈灼灼明白这一点,她觉得沈丰年比较好的一点, 是他不会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厄运, 怪到他的妻女身上, 他一直很清楚,之所以他会过得苦, 全是因为那个村子就是这样一套规则,他的父母和兄弟就不是好人。
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一顿饭,这是五年前沈清瑶离开那个家之后,人最齐的一次。
沈灼灼不知道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当下大家都很开心,这也就够了。
吃完饭,沈丰年提议,将他带回来的父亲牌位供起来。她们的新爷爷曾经是一位秀才,读书人为了能得到高官和富商的赞助,一向成亲很晚,他同样如此,二十岁还没成亲的他,在赶考的路上遇到意外死了,因此无儿无女,连妻子都没有,也就是说,除了沈家那一支以外,沈灼灼她们没有奶奶那边的亲戚。
这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选,完美避开了很多麻烦,不知道是周三娘特意挑选,还是沈丰年选得。
见周三娘在听到要供奉牌位时,脸上的惊讶,沈灼灼知道,这应该是沈丰年的意思,她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爹,确实有几分聪明,难得是活得聪明,看来他以后不会给她和阿姐找事儿,只要他一直聪明,就会知道,与女儿离心没有半点好处。
宗祠好说,沈清瑶找了一间空房,直接改成宗祠,那间客房所处位置,距离主人们居住的后院偏远一些,原本也是用来做宗祠的,只不过之前沈家的祖宗牌位没摆上,沈清瑶都不知道沈家有哪几个祖宗,沈灼灼就更不知道了。
摆上新爷爷的牌位,就说明沈府只跟这一位作古多年的沈家祖宗有关系,日后就算有人找上门来,也可以用这面牌位做挡箭牌,沈丰年将其带回来,不得不说实在是神来一笔。
沈府的事情结束,十月份也跟着结束了,刚入十一月份,京城就迎来了一场大雪。
同时,沈灼灼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研究院把水泥给做出来了。
水泥这项材料简直就是神器,现代建筑离了它,啥也不是。
但是沈灼灼只知道大概的配方,具体要怎么做出水泥,沈灼灼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啊,她只能将水泥的研发工作交给研究院的那群大佬们,本以为又是一个有生之年,万万没想到,才不过半年时间,研究院就给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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