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别出门了,大房这会儿火气大,我们得了好处,暂且避一避他们,你伯祖父还在,别在他面前闹得太难看……”
赵和婉没怎么听进去,依旧纠结,“爵位都给了我们家,怎么傅大郎君还和她定亲?阿娘,这事儿会不会听错了?”
吴氏皱眉,“不会有错的,庚帖和定礼是当着你祖父的面交换的,哪还能有假?”
“可是……”赵和婉咬紧了嘴唇道:“不是说,伯祖父给三妹妹定亲是为了给二弟请封世子吗?现在亲事定了,却是请父亲为世子。”
吴氏有些尴尬的道:“不知是打哪儿来的流言,你听过就算,怎么还信了?”
“不是母亲和柳儿说的吗,怎么是……”一语未毕,一巴掌呼来,直接把她的脸打歪,赵和婉捂着脸震惊的看着母亲。
吴氏沉着脸低声怒道:“你胡说什么,母亲何时说过这些话?我看你是被石头砸坏了头,以后再胡言乱语,那就继续去祠堂里跪着。”
赵和婉脸色惨白。
吴氏起身,叫了下人进来道:“大娘刚从祠堂里出来,病了,最近你们不许她出门,再叫她出去受惊或者受伤,我拿你们是问。”
丫鬟们惊慌的应下,躬身送吴氏出门。
赵和婉眼泪簌簌落下,捂着脸哭出声来,“骗我,都骗我!”
“大娘,”丫鬟上前安抚,“您快别哭了,老太爷和世子他们在前头吃酒呢,要是听到哭声,一定会生气的。”
难过
赵长舆也不得停息,他沉吟许久,还是强撑着病体起身,“河间王殁,长安失控,洛阳西面失去屏障,只怕羌胡会趁机南下,到时候洛阳危矣。”
赵长舆决定上书,建议东海王陈兵京兆郡,以防备羌胡南下。
汲渊扶着他坐在书桌前,沉吟道:“但让东海王陈兵京兆却敌,岂不是把大晋所有命脉都交给了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当务之急是防备外敌,内乱……”赵长舆顿了顿后道:“再等等吧,希望陛下能明白,暂且忍耐一二。”
傅祗回到傅家,让傅庭涵去休息后,便也转身进了书房,把自己的幕僚给叫了来。
“河间王死了。”
幕僚忙道:“我等正要告知郎主呢,今日方传回的消息,听闻是路上遇到了劫匪,圣上和东海王震怒,已经下令剿匪,务必要为河间王一家报仇。”
傅祗撇了撇嘴,“真是匪徒所为吗?”
幕僚顿了顿后低声道:“私下里有人说,是东海王下的命令,执行的是南阳王麾下的梁臣。”
南阳王是东海王的弟弟,他从来都听命于东海王的。
傅祗叹息一声道:“人已经死了,此时再论是谁杀的意义不大,当务之急是防备羌胡和匈奴。”
傅祗道:“明日我便进宫,提议由王延接管京兆郡,务必要防住北边的羌胡。”
幕僚应下。
傅祗顿了顿后道:“派去长安接世宏和公主的人可有消息回来?”
“未曾。”
傅祗就叹息一声道:“希望他们平安吧,河间王这一死,从长安到洛阳的这一路只怕更难走了,你想办法派人去送信,回途艰难,不如先留在长安,或者南下去蜀地,由蜀地再转回洛阳。”
河间王一死,路上的盗贼、流民、异族只会更混乱,这时候除非带着大军,不然管他是王孙贵族还是流民乞儿,命都不值钱。
幕僚应下,小声道:“郎主,听说今日大郎君和赵家定了亲事?”
傅祗总算露出了一点儿笑容,颔首道:“已经交换庚帖和定礼了。”
幕僚就高兴道:“恭喜郎主,既然两家已经定亲,何不请赵公帮忙去长安接人呢?”
傅祗道:“长舆是个玲珑剔透人,此事不用我们提,他自会想到,只是我忧心局势未明,担心他们回途受苦。长容这次回来不就去了半条命吗?”
幕僚便不再说话。
“长舆身体不好了,以他的周全,他必定会事先安排好家小,你和管家近日整理一下家中资产,挑出合适的来给长容做聘礼,等忙过这一阵便要为两个孩子举行婚礼了。”
幕僚和管家都高兴的应下。
傅长容是傅祗的长子长孙,他一出生便拥有傅家的大笔财富,没有意外,将来傅家的七成都是他的,所以在聘礼上不能亏待了他。
而赵三娘是赵长舆的孙女,看样子,赵长舆是打算把孙子交给孙女来照顾了。
幕僚之所以那么高兴,便是想到以赵长舆精明吝啬的个性,他肯定会把一些资源交给赵三娘。
而赵三娘的,不就是傅长容的?
傅长容的,不就是傅家的吗?
幕僚喜滋滋,高高兴兴的下去安排了。
王氏也在高高兴兴的扒拉东西,她把自己的陪嫁全都翻了出来,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阿娘不偏心,你们姐弟一人一半。”
“这铺子和田庄我都分好了,剩下的,这些首饰宝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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