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二郎和耿荣这才上来见赵含章,北宫纯就拉了傅庭涵说话,“不知傅大公子现在豫州任何职?”
傅庭涵道:“我没有官职。”
“那可有想过进军中任武职?”北宫纯道:“也不用你上战场,只需坐镇后方便可。”
赵含章抽空回头说了一句,“北宫将军,庭涵是我的军师,您已有了黄副将,可不能挖我的人。”
北宫纯脸上的笑容就微淡,和傅庭涵解释道:“黄安是副将,并不是军师。”
一旁的黄安有些许委屈,其实他也可以做军师的。
傅庭涵婉拒道:“我散漫惯了,只跟着含章。”
赵含章得意的看了北宫纯一眼,和伍二郎耿荣道:“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俩人躬身应下。
赵含章得了北宫纯,却不打算束缚他太多,一回到陈县,得知汲渊在大营那里给西凉军腾了位置,她就和北宫纯道:“北宫将军先住下,待明日我们再选个好地方,给将士们建一处军营。”
北宫纯微楞,“西凉军独一处军营?”
赵含章点头,“我知道,北宫将军独有一套练兵方式,别的将军一时学不来,为了不打搅你们,所以你们独一营。”
她笑了笑道:“今后将军若有看得上的,也可招兵进去。”
招兵权,这是很大的权利了。
但北宫纯和黄安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在外两年,他们早摸清楚了,在中原,真是谁都可以招兵,有钱就行。
所以……
黄安代北宫纯问道:“那我们这一营的粮草……”
赵含章笑道:“足额供应。”
黄安眼睛大亮,不由去看北宫纯。
北宫纯抱拳道:“是,末将一定好好练兵,绝不辜负将军期望。”
赵含章就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走吧,汲先生设宴,我们今日为北宫将军洗尘,也将众将官介绍给将军认识。”
汲渊把陈县的官员和将军都请了来,其中有不少都和北宫将军见过。
他们实在没想到,兜兜转转,北宫纯又回到了豫州。
而且,赵含章还如此看重他。
众人,尤其是众武将,心中都升起一股危急感,
他们以前不将北宫纯放在眼里,即便心里知道他勇猛,可堪称战神,亦不将他放在心上,便是因为知道在中原,不会有人重用他。
此人对西凉张轨极为忠心,谁会用一个对别人忠心耿耿的人?
连皇帝、东海王和王衍都是将人用过就丢,何况其他人呢?
实在没想到,赵含章会把人抢过来,还如此看重。
饶是荀修都忍不住嫉妒的说了一句,“北宫将军是和南阳王辞行后来的豫州吗?”
北宫纯心一紧,正想解释,就见赵含章竖起手指冲着众人嘘了一声,身体前倾的低声道:“你们小声些,北宫将军是我从南阳王那里偷抢来的,我们自家知道便好,可不要往外宣扬,若是南阳王来要人,我们还得跟他打一场。”
众将官:……
于盛道:“使君,这样得罪南阳王不好吧?南阳郡还是南阳王的封地呢。”
赵含章挥手道:“为南阳郡,我可违抗南阳王命令,而北宫将军比之南阳郡,贵重十倍不止。”
北宫纯嘴巴动了动,起身跪于堂下,眼眶通红道:“末将愿为将军驱使,只愿化解将军和南阳王的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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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章忙下去将人扶起来,道:“北宫将军不必忧虑,此事我自会解决,你且安心住下。”
傅庭涵刚喝了两杯酒,此时酒气上涌,有些醉意,他就撑着脑袋看着她收买人心。
不过,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赵含章还真没把南阳王放在心上。
那就是个草包。
但他毕竟背靠东海王,所以赵含章还是要在意一些的,接风宴一过,她就叫来耿荣,“你还是得去长安一趟,不过这次不用带太多金银过去,去琉璃坊里选几样别致好看的琉璃,给南阳王送去。”
她道:“就说北宫纯于我和豫州有大恩,凉州有事,我呢,帮不上凉州的忙,也就能照顾一下北宫将军,所以才把人请到豫州来做客的,还请南阳王谅解。”
耿荣就明白了,“使君要不要手书一封?”
赵含章想了想后点头道:“也好。”
赵含章转身就去找汲渊写信。
汲渊想了想后道:“这封信我来替女郎写,明日女郎抄一遍就行。”
他道:“我们的确该给南阳王写一封信,唉,南阳王为东海王之弟,您已经和东海王闹僵,若能通过他缓和一下和东海王的关系也好。”
赵含章问道:“苟晞回兖州了?”
“是,已经开始春耕了。”
赵含章点头:“再过两日就是招贤考,又逢春耕,让边军谨慎些,加强巡逻,虽然我不觉得东海王和苟晞会在这时节动手,但谁知会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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