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更不要说她了。
所以赵含章决定把这个便宜让给苟晞。
傅庭涵和她一起出行,“要不要把二郎叫回来?”
赵含章略一思索后摇头,“不,让他直接从南阳出兵接应我们,让赵铭来陈县。”
这一次她还要带着汲渊去。
废土建设嘛,除了傅庭涵外,汲渊最熟了。
虽然很多人不认同赵含章的决定,但赵家军在她手中,北宫纯听她的调令,她在其他军中也有威望,所以荀修等人只能依命点兵跟随。
“你们说,我们这次出兵到底是打匈奴,还是打东海王?”
没人相信赵含章是要去救东海王。
“他有二十多万兵马,用得着我们救?你们说使君是不是假借救援之名,其实是去报仇的?”
天下人皆知,尤其是豫州人都知道赵长舆是被东海王逼死的。
去年他们又和苟晞联手坑了一把东海王,和东海王的人打得你死我活,他们使君得多宽广的心胸才能不计前嫌的去救东海王?
“不如去洛阳救皇帝,将陛下迎到陈县,从此天下皆听随使君调遣。”
“此话不是没说过,但使君听不进去啊。”
“唉,女子就是女子,过于感情用事,只记住了仇恨。”
范颖听到这些议论,立即去和赵含章告状。
赵含章道:“我知道,此事有人有异议,暂且不必管。”
此时只是嘴上抱怨,只要他们不付出行动就行。
斥候和粮草先行,赵含章他们缓缓而行,同时计划后撤的路线。
却不知道,在项城的东海王因为和皇帝的决裂,同时思及苟晞等人要奉诏杀他,悲愤忧惧之下就病倒了。
因为病势汹汹,一时不能行动,大军就暂时停留在项城。
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石勒耳中,离此不是很远的石勒一边派人告知刘渊,一边领着大军出行,直接朝项城而去,在项城外围了东海王驻扎在外的兵马。
此时,东海王生病的消息被隐瞒,但群龙无首,这些混杂了兵官家眷和百姓的队伍混乱不堪,根本不能随命令调动。
石勒的人马一到,立即就跟打猎一样围住他们,用弓箭狂射,东海王大军瞬间死伤无数。
兵败溃逃,人心惶惶之下,项城城门大开,里面的官员家眷跟着东海王大军一起向东逃命,不到半天时间项城就被攻破了。
先锋斥候赶到项城看到满地的尸首和几乎被大火烧毁的项城时惊呆了,立即分兵两路,一路继续去探查,一路跑回去和赵含章禀报。
“项城城破,死伤数万,东海王大军已向东而去,看箭头,围击他们的应该是匈奴汉国的石勒。”
众将听说匈奴人真的选择打东海王,而不是去洛阳打皇帝,一时惊呆了,荀修失声问道:“他们为何要弃皇帝而打东海王?而且东海王手上有二十多万人,石勒是出了多少兵马,竟然能将他们杀退?”
赵含章瞥了荀修一眼,道:“东海王带走了大半个朝廷,司马家又不缺男人,陛下若没了,换一个当就是了。”
众人沉默下来。
“但要是东海王带走的这一大半朝廷要是没了,那大晋就真的差不多没了,若我是石勒,我也选择追东海王,而不是洛阳里的皇帝。”
大家更沉默了。
赵含章起身道:“命令队伍疾行,荀修,你带大军在后,北宫纯,与我各领一队骑兵先行救援。”
北宫纯和荀修起身应是,应完荀修就犹豫,“使君,我们真要救东海王吗?”
赵含章掀起眼皮看他,道:“我们要救的是跟着东海王出走的三十万兵民。”
她冷冷地道:“有人,便有势,所以你们得护住这三十万人,听到了吗?”
众将一凛,立即起身躬身应了一声,“是!”
等赵含章带着傅庭涵和北宫纯离开,大家立即围上汲渊,“汲先生,使君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只救百姓,那东海王……”
汲渊笑眯眯地道:“东海王身边必定良将许多,哪里用得着我们近身保护呢?”
大家这才心领神会,“明白了,明白了。”
搞了半天,他们使君不是来救人,是来抢人啊。
早说嘛!
凉州大马
赵含章上马,她带着赵家军骑兵,北宫纯则带着西凉军,一起向东追去。
东海王带的人和东西太多,移动不快,许多百姓和家眷在路上就被抛下,他们又不敢四散跑,因为匈奴军正在追击大军,要是四散到田野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意外遇到匈奴军,所以即便掉队了,大家也死命的朝东而逃。
为了逃命,贵女公子们也都狼狈的跟平民百姓和士兵们挤在一起,这一刻也顾不得尊卑了。
混乱中,王惠风的牛车落在了后面,她在王帐休息时才追上来,王四娘正提了剑要走出营帐,看到她,眼眶顿时一红,“阿姐,我正要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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