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迷迷糊糊地看着,嘟囔道:“阿姐,你没醉呀。”
谢时教训他,“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这是皇宫,苟晞在侧,你怎能喝醉?”
赵含章道:“就算这儿不是皇宫,你也不该喝醉,年纪小小,怎能如此贪杯?”
赵含章一走,皇帝便也和皇后离开了,其他大臣也纷纷起身告辞,苟晞也起身,却没有走,而是转身去找皇帝。
他得确认,皇帝一定会迁都郓城。
皇帝扶着皇后回到后殿,呼出一口气,疲倦的搭拉下眼皮。
梁皇后替他解衣,“陛下累了吧,一会儿用过醒酒汤便先睡下吧。”
皇帝应下,将厚重的礼服去了一层后,便伸手握住她的手,浅笑道:“赵含章和傅庭涵的婚事过了明路,这下你放心了吧?我这个叔祖父,总不好和侄孙抢媳妇。”
梁皇后就推了一下他,嗔道:“说什么呢你?”
皇帝握着她的手笑,想起今日听到的传言,他脸色微冷,“不过那陈福林却是不好再用了,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只会钻研权势,于国无用。”
梁皇后项上的利剑挪开,她是真松了一口气的,她靠在皇帝怀里,低声道:“其实,她若真能为陛下助力,妾身是愿退位让贤的。”只要不杀她就行,能陪在皇帝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怕就怕,变妻为妾后,争斗越发凶险,到时候新后一派会容不下她,而梁氏并没有保她的权势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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