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皇后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抓着他的手道:“陛下,小七不见了。”
“什么?”刘渊一下从龙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震惊了。
刘渊亲自派人出去找,因为怕刘乂落入歹人手中而打草惊蛇,所以他压住了消息,只让心腹去找。
找了一晚上,几乎将平阳城翻了过来,刘渊才得知,今日,哦不,是昨日,中午的时候有一伙人出城去,为首的好像就是刘乂。
因为有宵禁,刘渊不敢深夜打开城门,以免惊动城中的人,一直忍到卯时城门打开才派人出去。
等到辰时,出城的人回来报告说,“看印迹,他们是朝着猴儿谷的方向去的。”
“他们去猴儿谷做什么?”刘渊问。
前去找人的官员低下头去,小声道:“陛下,赵家军大营也在猴儿谷方向,过去五十里左右就是。”
刘渊:……
刘渊脑海中就铛铛铛的响起昨天他小儿子说的要去议和的事。
他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渊咽了下口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带一队兵马悄悄出去寻,不得声张。”
“是。”
刘渊不想声张,因为他不能让小儿子表现得这么愚蠢的落入敌方之手,而且议和的事是他随口应的,朝中认同的人并不多啊。
他不想声张,但中午曾越就带着人送信到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曾越并不怕他们,就算匈奴不遵守这条铁律,他们的小皇子还在他们大营里躺着呢,杀他只会激怒赵含章。
果然,他顺利的进到平阳城皇宫,见到了刘渊。
曾越将赵含章的书信送上,和坐在上面的刘渊道:“北海王现在赵家军做客,我们使君很是礼遇,大都督可以放心。”
曾越说的话让匈奴的大臣们又是忿怒又是惊讶,他们的小皇子什么时候落入赵含章手了?
“什么大都督,这是我们皇帝陛下。”
曾越一脸严肃的道:“大都督是晋臣,汉之称号,我们大晋可没认。”
赵含章还直呼刘渊的名字呢,自然不可能承认他是皇帝,在大晋,刘渊就是乱臣贼子,叫他一声大都督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哦,大都督是大晋曾经给他的官职,他是匈奴五部大都督,晋武帝还在时封的。
论官品,和赵含章这个刺史一样大,所以赵含章在提醒刘渊,他俩一般大,谁也别压谁。
心痛
大晋并不承认汉国,哪怕他们被刘渊压着打,他们还是要在大晋国内叫他一声乱臣贼子。
所以刘渊特别想没了晋国,只要大晋一亡,他才能做这天下名正言顺的皇帝。
他一直致力于打下洛阳,俘虏或者杀了晋帝,灭掉晋国。
现在晋国迁都了,他的目标除了洛阳外就又增加了一个郓城,反正皇帝在哪里他打哪里。
这样的人,即便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在赵含章手里,即便他心痛不已,当着诸位大臣的面,他依旧不愿露怯。
因此他先威胁曾越,“刘乂乃我汉国七皇子,赵含章敢掳他,可是在辱大汉?”
殿下立即有大臣上前一步,怒视曾越,“君辱臣死,我现在便杀了你替我君上报仇!”
曾越面不改色,和刘渊道:“大都督,北海王可不是我们出兵掳的,而是他自己来我赵家军大营做客的,我家刺史手书在此,大都督为何不先看了再说?”
边上的侍卫就取过信上交给刘渊。
刘渊展开来看,半晌无言。
他已经猜到了,赵含章屯兵在八十里外,就算城外有他的斥候和先锋军在活动,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他儿子抓去,必是那小子自己跑去的。
和谈……
刘渊暗暗咬牙,偏又不能发作,底下有各部族的人,还有太子在。
虽然他没想过换太子,但因为单皇后和刘乂得宠,刘乂又是幼子,太子一系的人很是戒备。
要是让他们知道刘乂不是被抓,而是自己跑到敌营去,恐怕他真的回不来,只能在外面做个流浪的小皇子了。
刘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面无表情的道:“来人,请使者下去休息。”
他得和朝臣们议一议。
曾越拒绝了,道:“曾某只是来送信的,让大都督放心,北海王在我们那里过得很好,并无议和之权,大都督要想和我们刺史议和,还请另外派使臣,我们赵家军恭候。”
说罢告辞离去。
刘渊只能让人把他们送走。
他也不可能扣押曾越啊。
曾越只是个送信的,赵含章手里的可是他儿子。
曾越一走,大家立时围上刘渊,急忙问道:“什么议和,赵含章要和我们议和吗?”
“那得让她把抢去的城池还回来。”
“哼,已经到嘴边的肉,你肯松开吗?除非不顾北海王安危,待大军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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