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他也听不到。
赵含章就收了心思,骂人对方不当面听着还有什么意思?搞得她背后说人坏话似的。
赵含章将此事放下,和赵仲舆说起正事来。
赵仲舆也有许多事要和她说,“陛下想迁回洛阳,暗示由你提起此事。”
赵含章问,“苟晞能答应?”
赵仲舆就压低声音道:“陛下收服了苟晞手下三个部将,总计有八万人,加上禁军,陛下现在手上有十万人。”
“只要你提,且出兵护送,联合陛下,苟晞无可奈何。”
赵含章一滞,问道:“叔祖父以为呢?”
“找个借口拖延,”赵仲舆道:“虽然你能接替苟晞成为护国大将军,但我总觉得陛下身上的风水不太吉祥,似乎他跟着谁,谁就要倒霉一样。而且,你现在占据中原,陛下一回洛阳,司州各郡县的有可能要换上他的人。”
“烈火烹油,盛极必衰,”赵仲舆道:“赵氏还幼小,经不得你和皇帝这样的争斗。”
赵含章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我也觉得陛下留在郓城更好些,只是不知该要什么借口。”
明预道:“幽州和冀州正旱灾,此时迁都耗费巨大,可以先拖过今年。而且祭天大典在即,陛下也不想平生事端,在此之前肯定不会提,大典之后我们找个借口赶紧离开,迁都一事以书信来讨论,一来一往都费时间。当年从洛阳迁出来讨论了四年,这次迁回去,讨论个两三年再定下来也是正常的。”
赵含章和赵仲舆一想还真是,于是连连点头。
赵含章想,如果今年的蝗灾能够平稳度过,那的确可以再拖个两三年的。
赵含章想到现在苟晞越来越失智,不由问道:“叔祖父现在身体如何?”
赵仲舆蹙眉问道:“还好。”
赵含章手指轻轻点了点矮桌,道:“祭天过后,叔祖父就时不时的告假吧,拖个一两年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老还乡。”
赵仲舆一听,眉头稍动,快速的瞥了一眼明预没说话。
等到祖孙两个一起往后院走时他才低声问道:“你想要动苟晞和陛下?”
赵含章道:“我不会动陛下的。”
她轻声道:“如果苟晞不在,陛下身边就不用叔祖父为质了。”
她不会动皇帝,但做事也能更自在些,赵仲舆一日在皇帝身边,她就多少要受些束缚。
赵仲舆若有所思的点头,只是他心里知道,想要皇帝同意他告老还乡,基本难如登天,除非,赵含章同意皇帝迁都回洛阳,她就在皇帝身边,皇帝不再需要他做人质。
重伤
赵仲舆让人在后院给赵含章收拾出一个院子来,听荷早就带着行李去安置了,此时祖孙俩并肩走着,并不带下人,一进二门,赵仲舆正要给她指院子的方向,就见赵含章猛的抬脚往前一踹,赵仲舆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影往前一飞,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赵仲舆悚然一惊,下意识的大喊,“刺客!来人,有刺客!”
正在安排巡防任务的曾越听到这声叫,心头一紧,立即带着士兵们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
奶奶个熊,一定是苟纯干的!
曾越冲进二门,就见赵仲舆黑着脸站在一旁,赵含章蹲在地上,她面前躺着哀哀叫的赵济。
曾越忙问:“刺客往何处去了?”
月色中,赵仲舆的脸更黑了。
赵含章道:“没有刺客,曾越,你过来看看大伯父是不是伤了内脏?”
曾越上前,根据衣服上的脚印摸了摸他的上腹,看了一下他的反应后道:“应该未伤到内脏。”
躺着的赵济小松一口气,捂着肚子正要和父亲告状,就听到曾越小声和赵含章道:“但肋骨应该断了。”
赵济:……
只是听着就很可怕了,赵济脑袋往地上一靠,就哀哀的呻吟起来。
赵仲舆又气又恨,扭头对赶来的赵典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赵含章道:“快去抬张木榻来,或者木板也行,大伯父现在不能移动。”
等赵济终于被抬回房间,大夫也到了。
他摸过脉,又摸过骨头,确定道:“腹中有些微出血,肋骨断了两根,我给他开些止血的药,待过两天,血止住了再给他开续骨生骨的汤药。”
赵仲舆问道:“性命无碍吧?”
“无碍,只是出脚的人踢的巧,正是人身上最疼的几个位置,明天上腹应该会显出印子,还疼,不过这都是表象,忍过几天就好了,多卧床休息,尽量不要下床走动。”
赵仲舆点头应下,让赵典领着大夫去开药。
赵含章老实的站在一旁,见大夫走了,立即上前,一脸歉意的道:“叔祖父,都怪我莽撞,没看清人就出手,哦,出脚了。”
赵仲舆眉头紧皱道:“此事不怪你,是他不知所谓,就算是在自家,也没有躲在暗中窥视的道理。”
他道:“时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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