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呼延武就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和他道:“阿兄,你别说了,阿父说不过你,但他打得过你。”
呼延文就不吭声了。
呼延平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他们往皇宫大门去。
进入皇城,路更加的宽敞,人也更多了。只是没有外面的喧闹,大家都很安静,只匆匆的往皇城外走,或往皇宫大门走去。
道路两边有严阵以待的守卫,五步一人,目光锐利的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就是桀骜不服的呼延平在他们的盯视下也不由微微低下头颅,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呼延文留意到了,心中哼哼,他就说嘛,阿父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不过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他是父亲,所以可以强势,可以凌驾在他们上面,所以可以不讲道理。
呼延文心中抑郁,堵着一口气的走到皇宫大门前。
大门前后分了两排,左边是从里面出来的,右边是从外面进去的,不论是进去还是出来都要检查。
男的由守卫和内侍检查,女的由宫婢和女官检查。
不许携带武器进去,也不许从里面带出宫里的东西。
检查过后,连他们的姓名和户籍都不问,直接挥手放行,其爽快,好像他们进的不是皇宫,而是一座城而已。
说真的,呼延文从未进过皇宫,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是这样进宫的,只要说一句,他们是来吊唁陛下的,竟然就进去了。
自信
呼延平也是第一次进宫,他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紧张的,所以用力的挤在钟曜和大儿子之间,恨不得贴在钟曜身上。
尤其是去灵堂需要走一段长长的台阶,台阶两边都是手持长矛或者大刀的守卫,目光之坚利尤甚刚才皇城大路上的守卫,呼延平亦步亦趋的跟着钟曜,整个人差点儿趴在他身上。
钟曜:……如此色厉内荏,能做好起哄的事情吗?
这一刻,钟曜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倒是一旁的呼延文武兄弟两个昂首挺胸,一脸严肃的往上走。
还未靠近大殿便听到里面一片哭声。
赵含章没打算继续用平阳皇宫,也不忌讳这点,所以直接把刘渊的灵堂设在正殿。
前来吊唁的人都跪倒在地,冲着正中的棺椁嚎哭出声,刘渊的儿子中只有刘乂一人在,他身穿孝服跪在灵前,因为连着哭了六天,这会儿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不过脸上依旧悲痛。
呼延平一看到棺椁,心气就回来了,他“哇”的一声大哭,奔上前去一把跪倒在地,捶地大哭,“陛下,您像雄鹰一样庇护臣民,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呀,您让我们怎么办啊……”
呼延文和呼延武也眼圈一红,跪在父亲身后磕头。
钟曜上前跪在呼延平身边,眼泪也哗哗的流,他没怎么说话,只是恭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膝行上前,手摸着棺脚就哭,人差点哭昏过去。
刘乂见他如此悲痛,心中既感动又欣慰,虽然他不认识他,但想来也是个崇敬父皇的英雄。
敢在这时候进宫来吊唁父皇的,都是勇士。
钟曜这一哭就将自己和呼延平哭到了刘乂面前,他趁着人不注意,塞给刘乂一张纸条,又借着呼延平的愤懑不满暗示了一下刘乂,表明他们可以帮助他逃跑。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钟曜此举就是为了打进匈奴内部,刘乂被俘,同时被俘虏的汉臣这么多,不可能每一个都愿意归顺赵含章。
钟曜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挖出来,挫败他们的阴谋,让赵家军不断的打压他们的骄傲,使他们臣服。
最后若是还不愿归顺,除了能拿来交换人质的,该杀的就杀了吧。
钟曜是假的,但总有人是真的,而真的其中还分为两种。
一种和钟曜一样,想要把刘乂救出去,然后大家一起去冀州找刘聪,和大军汇合,重振匈奴;
一种则是想着兵变,从平阳城内部变革,杀了赵含章,夺回平阳城,重登巅峰。
刘乂认为的能力,他们能起兵成功?
只怕才刚开始,他们就团灭了。
刘钦以为刘乂是害怕他们的雷震子,低声解释道:“大王,我派人打探过,那神物赵含章也没有多少,攻城时,他们后续都用的石头,想来那东西已经用完。”
刘钦觉得他们输的很冤,要不是那雷震子,他们一定不会输,所以现在赵含章没有那东西了,他们起兵一定可以成功。
见刘乂不吭声,刘钦忙劝道:“大王,如今太子不知生死,不知去向,我们匈奴的根基都在四皇子手中,但我们都知道,除了太子,陛下最宠的皇子就是您。甚至私下说过,您比太子更合适作我们匈奴的可汗。”
“闭嘴,”刘乂脸色一沉,道:“父皇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刘钦就跪在地上道:“大王,我们族人一直被汉人欺压,直到陛下出世,我们族人才有喘息之机,但从建国到现在也不过四年而已,现在都城被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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