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什什长的名字,年龄都能记住,更不要说各支赵家军的人员情况了,只要兵簿上有的,他全都记下了。
不仅天下兵簿,还有天下所有已知的仓库,各郡县的牛马、器械,甚至水陆之形,沿路已知的势力、官员名称、灾民情况等,他全都信手拈来。
傅庭涵垂眸翻了翻手中的公文,点着一处道:“蒲吾县的县令朱决上个月病逝,现在管理县衙事务的是其子朱清,公文上虽是用的朱决的印章,却不是他本人,你应该提醒含章重新任命县令了。”
刘琨咽了咽口水,将心中曾经对傅庭涵的担忧粉碎掉,他问傅庭涵:“含章走到哪里就带你到哪里,可是因为你这份大才,运筹帷幄的本事?”
傅庭涵冲他笑了笑道:“运筹帷幄的是含章,我就是记性好罢了。”
说白了,他于赵含章就是个人形存储卡,可以读写的那种。
“我需要想的事情少,所以有更多的心力记这些东西,不似含章,她要顾全大局,又要上前线,不然,这些东西都用不到我,她自己就能完全记下。”
刘琨没吭声,不过的确起了好胜之心,不再一心想着上战场了,他开始努力的记诵这些东西,下次赵含章再问起时,他终于不再卡顿,需要事事去看傅庭涵。
赵含章对此很满意,私下和傅庭涵道:“我就说嘛,一家兄弟,他就算差一点,也不会比他兄长差多少的。”
刘琨勉强算个牛人吧,但他哥刘舆是个真牛人,就是可惜,太沉溺酒色,以至于死的早。
对于同样喜欢喝酒的刘琨,赵含章就忍不住劝他,“酒这种东西,适可而止,不可久醉,容易伤肝脾。”
刘琨不以为然,“我几乎不醉。”
工作上了正轨,他又惦念起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事,于是问道:“再遇敌军,使君可愿以我为将?”
现在他们和拓跋鲜卑的行进路线已经偏移,不再跟在拓跋鲜卑屁股后面捡城池,开始偶尔遭遇幽州军,刘琨几次请战,赵含章都没答应。
现在他已经能适应范颖的工作,有余力了,可以上战场了吧?
他如此不倦的要求上战场,惹得赵含章麾下的将军们频频看他,刘使君现在干的不是范长史的活儿吗,本来就不用上战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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