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开始转冷,赵瑚又急忙道:“还有皮毛毡子这些,捡要紧的东西问一问,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拿出我们赵家的气魄来,先把东西抢到手再说。”
他可以保证,拿到货物后可以很快出手,资金迅速回笼后结算,这一进一出就能赚不少钱,然后他再去买地建房子,建好以后高价卖给他们……
赵瑚眼睛越想越高兴,眼中似乎盛着光彩一般让管事们赶紧行动。
珍馐楼是高档酒楼和客栈的结合体,他当然也要考虑到下一层的客户,巧了,赵瑚两年前被赵含章坑着买了不少商铺,除了珍馐楼外,他还另有一家客栈和饭馆。
他让人去找那两家的掌柜,也一并准备起来,然后去城门口拉客去。
其他店铺的东家和掌柜也不是傻子,衙役都这么喊了,他们虽矜持的想要在店里候客,可看到隔壁店铺的似乎有人往城门去,他们也坐不住了。
于是东家们纷纷派人去城门口招揽客人,自己则坐镇店中,让人把饭菜都准备起来。
菜不够的,要立即去菜市场里买菜,米……如果真的有上万商旅涌进,这米一下消耗太多,也的确得添置一点……
于是采购也兵分两路,一路去菜市场买菜,一路去买米面等物。
洛阳有好几条街是专门卖菜的,分布在各个方向,这是赵宽出任洛阳县令时依照赵含章的意思特意布置的。
就在街上墙角之下,画出一个个方格子,除了几个肉摊是固定摊位外,其他摊位皆是早到者选择。
赵含章下过命令,卖菜和农副产品的摊位皆不收摊位费和税收,所以洛阳内外的百姓,只要家中有菜,有鸡等,都可以拿到城中售卖。
固定摊位的肉摊也只收取很低的租金,只不过肉摊的要求严格,需要保证肉质,还要定时向县衙汇报他们了解的各村,各户养殖肉禽的信息。
这些屠户需要走街串巷,上山下乡寻购肉禽,谁家养了几只鸡,几头猪,几只羊他们全都一清二楚,比里正了解得还细。
赵宽就是根据这些信息安排每年送到各村的猪仔和小鸡仔数量,当然,这些事现在归赵二郎管了。
现在天冷了,地里的菜蔬减少,可每天挑着菜蔬进城卖的人还是不少,只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卖,眼看着日头渐高,菜农们正想降低菜价卖出去,就见街口进来好些人,他们立即精神一振,大声叫卖起来,“白菜,白菜,新鲜的白菜……”
“芥菜,芥菜,新鲜的芥菜……”
来的采购管事看也不看,一路走一路点过去,“称起来,称起来,我都收了……”
话音才落,后面就有人快步走过来道:“这芥菜我收了,多少钱一斤?”
菜农愣愣地报价,“两文钱一捆。”
诱惑
称是不可能称的,因为他们没称,谁家偶尔来摆个地摊还买称啊,那都是直接用草一捆,掂量一下,估摸着够一家一顿了就捆好,然后再定价。
“行,芥菜我都要了。”
赵家的采买管事不高兴的道:“是我先要的。”
“你又没付钱。”
赵家管事一听,目光扫过摊位上的菜,当即数了三十文给摊主,大手一挥道:“三文一捆,我全要了。”
菜农没有犹豫,当即把摊位上的芥菜都给装进管事身后伙计挑着的框子里,本来就是他先问的,又提了一文钱,自然要卖给他了。
他高兴的拖过一旁的竹筐道:“这还有白菜呢,五文钱一颗,两位郎君可要?”
他家的白菜还挺大棵,两个管事对视一眼,立即表示要,然后快速的抢着分了。
其他菜农见状,也不动声色的提高了菜价。
进入市场的人越来越多,明明应该是人最少的下午,却好像早市一般,全是来买菜的。
有机伶的就试着打探起来,“我家菜地就在城中,郎君若急需菜,我可以现去摘了送来。”
管事一听,立即点头道:“可以,你只管取来,有多少,我收多少。”
菜农一听,当即问道:“那菜送到何处?不好再劳烦郎君跑一趟。”
管事道:“送到珍馐楼去。”
其他菜农竖着耳朵听到,也纷纷和跟他们买菜的人沟通起来,不一会儿,许多菜农都接了单子。
别管他们家里还有没有足量的菜,先把单子接下来再说,他们家中没有,亲戚家里总有,同村的乡亲总是有的。
他们可以压低一些价格和同村的乡亲们买,再提价卖给这些管事采买,一转手一捆菜至少可以赚一文钱吧?
菜农们卖完菜就急忙挑着箩筐回家去,而城外的人也已经陆续进城,一进城门就被招呼着去住客栈,还有早早候着的各商铺管事想和他们买带来的商品。
商旅们都没想到洛阳的生意这么好做,这才刚进城,买家就自动上门?
他们就打听了一下价钱,出乎意料的好呢,比不少人心中预计的还要高,于是有耐不住诱惑的人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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