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办的官学批文给他们批了吧。”
石勒自己是崇尚开设学堂的,他就吃亏在不认字上,所以当年才被抓为奴隶,被人卖来卖去,但他不是很喜欢赵含章在幽州开设学堂。
之前是碍于她的命令,因此允许了几所学堂开办,豫州送来了不少先生,但他去听过几堂课,还看过他们的课本,说真的,他不喜欢。
可怜的江州刺史
在她学堂读书出来的学生,被教导得只忠于她,那些先生一点儿也不含蓄,直接就说他们能有现在安定读书的机会是因为赵含章。
而这些学生在学堂里学到了东西,还会回家与家人共享,长此以往,幽州只怕只知赵含章,而不知他石勒矣。
作为幽州刺史,石勒还是以前的思维,认为他既然是幽州刺史,那这一片地就是他的,这里的百姓也是他的人,他在刘渊手下时,他治理的地方也是先知道他石勒,后知道刘渊。
凭什么他费心费力的管理幽州,却是为赵含章积累声名和威望?
可此时,在张宾的劝说下,石勒隐约明白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能再以割据的眼光看待州郡和朝廷的关系。
赵含章可不是晋帝,可以容许地方刺史拥兵自重;她甚至不是刘渊,她对地方的控制远胜刘渊。
祖逖也知道傅庭涵的重要性,虽然不知道青州和光州有什么,值得他去那里几个月,但为了与傅庭涵示好,他特别贴心的派赵实领兵去剿灭从冀州到洛阳一带的土匪。
当然,这是之后的事了,他们收到消息还是晚了一些,赵实出发时,傅庭涵已经靠近洛阳。
不过,土匪剿了,之后他再往东走就要安全很多了。
这些消息都是实时传回赵含章这里的。
赵含章在皇城里批了一栋单独的房子给宋昕,里面有十多台电台,就是专门收集全国各地发回来的信息。
宋昕他们翻译,整合,分门别类后给赵含章送去。
赵含章翻了翻后点着幽州和冀州的电报笑道:“看来石勒和祖逖放在外面的斥候不少,庭涵前脚走过,他们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她想了想,问道:“北宫将军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宋昕道:“北宫将军似乎不知道傅郎君人在青州。”
是个老实人啊。
赵含章笑了笑,问道:“近来拓跋部有什么消息?”
宋昕道:“我们的商队倒是可以进代国,但拓跋部对汉人商队很戒备,女郎,他们可能知道我们有东西能与千里之外的人联络,因此对货物检查得很仔细,我们没敢把电台带进去。”
这东西并不好做,所用之物很精细,且成本极高,所以对于每一台他们都很珍惜。
而且要做掌握电台的情报人员,首要就是忠诚,一旦暴露,宁死也不能被俘虏,不然,电台的秘密一旦暴露,这东西就有可能不再是赵含章的优势了。
并州是惟一一个拥有三部电台的州,一台在刺史府,一台在晋阳的军队中,一部则在代国边界上的军队里,等进入代国的斥候和情报人员将信息送回来后,他们就传到晋阳和洛阳。
宋昕道:“我们刚收到消息,八天前,拓跋猗卢命拓跋六修去镇守新平城。”
赵含章挑眉,“现在?”
宋昕点头,“对。”
赵含章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昨天晚上洛阳下雪了,很浅的一层雪,但早上起来时寒风呼啸,冰霜扑面,想来,此时的代国一定是冬寒如骨,大雪漫天吧?
她挑起嘴角,讥诮的一笑,“他给拓跋六修多少人?”
宋昕道:“据说,只让拓跋六修带走了二十八人,皆是他的心腹。”
“大军呢,物资呢?”
宋昕:“皆无。”
赵含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拍窗棂,让听荷将窗关起来,乐道:“如此寒凉,还是关起来暖和。”
赵含章沉吟片刻,踱步道:“我到底是他姑姑,侄子如此艰难,不好不帮,你联络在晋阳的商队,让他们再进代国时往新平走一趟,给他送些粮草药材和布匹去,就当是我这个姑姑送他独当一面的礼物。”
宋昕应下。
赵含章微微转头看他,似笑非笑,“你不是说我们的斥候在代国难行吗?那就从新平城开始吧。”
宋昕一凛,明白过来,躬身应了一声。
赵含章回头,心中怅惘,还是元立好用,但他此时还回不来。
听说岭南一带的交州和广州近来也不安定,王敦正有意越过荆州和交州联络,再收服广州十郡,以岭南的少数民族对抗中原。
赵含章心中冷哼,王敦倒是机变,知道此时不是与她交战的好时机,所以趁机笼络岭南。
难道她的王四娘和王玄兄妹是吃素的吗?荆州还横在他们中间呢。
可惜荆州太大了,王四娘现在还未完全掌握荆州郡县,离江陵远的一些地方她还控制不到。
而南边的情势复杂程度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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