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总能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东西,而凡你说的,他都懂,凡他说的,你也都能理解,原来是梦中所授……”
郭璞眼睛越来越亮,“哼,他还想瞒我,不管我怎么质问他,他都不肯说。”
郭璞夸赞赵含章:“还是大将军待人赤诚。”
赵含章点头接下了他的夸赞。
赵程和元立:……
怎么办,有点坐立难安,难道不应该是傅庭涵诚实不说大话,而女郎……
呸呸呸,元立将心中的想法压下,不敢表露出来。
赵含章和郭璞道:“单圆和双圆之争先放到一边,我们先弄地圆和地方的分歧,等庭涵从黄河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做观测的工具,当务之急是算出日食的具体时间。”
郭璞这才放下偏见,一脸严肃的应下。
傅庭涵和赵含章认为,日食就是日食,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但赵含章知道,古人不会这样认为。
比如郭璞这个古人。
此时他就一脸严肃的和赵含章道:“日者,人君之象。太阳被遮蔽,说明皇帝已经不适宜再为君,此时连我这等微末修为的人都能算出端倪了,已经改无可改,所以只能请陛下下罪己诏,或者退位让贤了。”
赵含章垂眸思考片刻,沉声道:“此事先按下不提,你先算出具体时间吧。”
她回去也想一想,看是否能在脑海中想起这件事来。
她得提前做准备,以免发生意外。
天狗食日,不只有皇帝失德一种解释,还有一种,奸臣当道。
她在民间名声好,但再好,也会有反对的人,所以她得提前在那里做好准备。
赵含章叮嘱赵程和元立,“此事机密,不得外传。”
赵程和元立躬身应下。
赵含章就看向郭璞,有点头疼。
赵程和元立嘴巴都出了名的紧,不然一个也做不了好老师,而另一个也做不成情报头子,但郭璞……
这是个矛盾体。
说他嘴不严吧,一般人休想从他这里挖出一言半语;说他嘴严吧,他和傅庭涵成为好朋友之后,每每休息和无聊的时候,傅庭涵都能从他这里听到各种八卦。
傅庭涵回去再告诉她,可以说囊括范围之广,之私密,简直是闻所未闻。
其中一个最炸裂她三观的是,郭璞早些年游历到一处时,替一有钱地主算命,那地主很感激他,觉得他基因特别好,于是请他和他妻子同房留下一个孩子给他。
郭璞虽然喜欢美色,却不喜欢留种,惊吓之下连夜跑了,他悄悄和傅庭涵八卦,“也不知道他那五个儿子有几个是他的,或者全是借种来的,可惜当时只看到了一个,巧了,看面相,那少年当不是他亲子。”
傅庭涵:……
他忍不住问郭璞,“此事你告诉我,就不怕我传出去吗?”
郭璞鄙视的看他,“除了赵大将军,你还能传给谁知?这等小事,你想传就传吧。”
本来他和傅庭涵说这些事就是不怕赵含章知道,这何尝不是另类的传递信息呢?
所以就给赵含章留下一种他选择性嘴严的印象。
郭璞对上赵含章的目光,为自己分辩,“这等大事,我嘴很严的好不好?”
赵含章这才放过他。
过年
晚上是宫宴,赵含章办得节俭,但有肉有菜,保证大家吃饱,且味道不错,最主要的是,她拿出来的酒水很好,非常的对爱酒人士的心。
是赵瑚友情赞助的。
因为酿酒的器具是傅庭涵帮忙改造的,加上他今年封侯高兴,所以很大方。
宴席上,赵瑚特别嘚瑟,当场邀请众人初五的时候去他家参加赏梅宴,不论是谁来都可以,勿须持帖。
本来准备不办的宴席又重新筹画起来,而且因为赵程去而复返,还过了元宵才走,赵瑚觉得今年他家是三喜临门(除去赵程辞官一事),所以重新筹划的宴会要办得更大,更奢华。
今天中午各商家和帮工们都收到了消息,此刻正兴奋的和家人分享呢,“赵家七太爷大方,又添了两百斤鱼,我明天就到村里看看,若能把这单生意接了,年下我们就能赚两吊钱。”
妻子惊喜,“这么多?”
“我再想办法把你放进去帮工,只在厨房里洗菜洗碗,一天也能得五十文,听说宴席要连开三天,三天就是一百五十文了。”
妻子犹豫,“那是贵人之地,我去,万一冲撞了贵人……”
“你在厨房做事,碰不见贵人,前面招呼的下人全是人家府里经过调教的丫头和小厮,”商人道:“要是以前,哪怕只在厨房我也不敢让你去的,但现在不同,赵大将军爱民,赵家的人也都不敢跋扈闹事,上次那赵家的子弟当街纵马,吓得一人跌跤摔伤了腿,告到赵大将军面前,赵大将军亲自提鞭抽了那纨绔不说,还命他们赔了一条街的摊主,那个摔跤的,一下就拿到了十吊钱呢。”
从那以后,再没权贵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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