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我们可以种水稻,也,也可以补种一些小麦和粟米。”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待我回去请问郭少卿,到时候会把天气登在报上,也会让衙门通知尔等。”
里正连忙应下。
赵含章就跑回去找郭璞。
郭璞和傅庭涵正在对着各地报上来的降雨滴数计算降雨量,以及各地江河的容量。
听到赵含章问天气,郭璞就走到外面,抬头看了一眼天,掐指算了算后道:“明日晴,后日晴,其余的莫问我,我也不知是晴是雨。”
赵含章:“这就算出来了?”
郭璞瞥了她一眼道:“这又不难,喏,庭涵正在算的东西才难呢。”
傅庭涵摇头道:“我倒是不觉得我算的东西难,你这掐指一算的本事比较难。”
赵含章走上前去,“怎样,黄河能容纳这些雨水吗?”
“目前来看问题不大,现在刚入夏,黄河还在充水期,它可是中国最大的河流,容量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雨势太大,而黄土渗水能力差,又松软,大雨冲刷会将大量的泥沙冲入黄河。”傅庭涵道:“幸亏我们疏通了黄河,不然就算黄河能吸纳这些水,泥沙堆积之下,它也会冲出河床,淹没村庄良田。”
“但,今年大雨过后,疏通工作多半又要回到原点,年底我们还得再疏通一遍。”
赵含章原地转圈圈,“到时候再说,此时可以保住人和田就行。”
她道:“芒种将至,我还是想让他们抓一波播种,不然,错过芒种,地里能种的就只剩下大豆,今年的夏收我已经不抱希望。”
朝臣们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接下来排洪要紧,耕种也要紧。
明预到前线抗洪去了,赵含章看了一眼满朝文武,派出不少人到地里去劝课农桑,连武将都没放过。
跟着赵含章打仗的武将除部份出身高外,大多数是大老粗,但粗人也有粗人的方法。
他们直接回军营,抽了几百士兵就散到地里去,让他们帮着老百姓犁地和播种。
阳光明媚时,他们苦着脸在地里埋头苦干,一下雨就欢快的和村民们跑到屋檐下躲雨。
见他们半大少年不知愁的模样,武将们甩着鞭子怒气冲冲的骂,“高兴啥,高兴啥,我看你们就是懒的,欠抽,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的笑声,我抽死你们!”
一旁的村民连忙阻止,替他们说好话,“干活是高兴的事,将军总不能让孩子们哭着干吧?”
“您看怎么说的,孩子们来帮忙,还被训斥了,我等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武将立即道:“既过意不去,那就多种些吧,那高粱和粟都可以多种一些。”
“粟还罢,此时种高粱来不及了吧?”
“来得及,来得及,”武将道:“我们在来之前问过司农寺的人了,芒种前后十天,种啥都来得及。”
村民们一听,见他们目光炯炯的,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吧。”
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选更多的种子了。
种子一选,家中存粮更少了,等芒种过去,许多人家中都没了粮食。
往年这时候冬小麦已经可以收获,即便不丰收,也不会一点粮食也无,可今年的冬小麦……
雨水虽不再连续下,却隔三差五的来一场,一直持续到现在,冬小麦没有足够的阳光照射,穗便抽得不好,加上大雨淹过后很多小麦都生病了,能收获的寥寥无几。
大部分人家的冬小麦是颗粒无收。
于是,因为赶芒种许久不关注的粮价飞一般的上涨,邸报第二天就报道元立在汲县抓了三家恶意哄抬粮价的人家,不仅将三家家产全抄,还当场杀了为首一人,三家其余男丁皆充军服役去了。
当然,邸报会将此事报出来是有人弹劾元立滥用私刑,越过刑部和大理寺断案。
赵含章转手就将这封弹劾交给赵云欣,直接登报了。
御史为了说明元立之恶,历数他的过错,可是将元立的查抄三家的细节描写得身临其境,对他所用之刑,三家受刑之人的凄惨,以及被牵连之人的无辜也写得很详细,务必要勾起赵含章的怜惜之情。
的确勾起了赵含章的怜惜之情,所以她把文章交给邸报发表,然后将他从察事部正官贬为副官,罚他巡视各郡县,查询各地不法商人囤积居奇一事,以戴罪立功。
然后命汲县县衙为被抄没家产的三家重新分配口分田和永业田,并将其男丁的充军服役的刑期都减半。
文章一经刊出,民间百姓并不害怕元立,反而替他叫屈,纷纷议道:“这样发国难财的奸商就该杀头,元将军并没有做错,这御史何故弹劾元将军?”
“还是大将军心软,竟还给他们分田地,要我说就该全家都充军才对。”
“天杀的奸商,这粮价都涨到三十八文一斗了,家里都吃不起粮了。”
“你们可以整个村一起买,一次买一石,这样便宜些。”
“我问过价了,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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