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们更不要命,更狠,现在又增添了赵申这些人手,哪里还用得着他们结军阵?
他们下意识的想要保护文弱的荀藩,才往荀藩那里靠近,一个人影被踢飞,落在他们面前正好挡了一下,就这一下,荀藩就陷入了敌群之中,好巧不巧,就在郑治面前。
郑治恨死荀藩了,要不是他请元立来,他们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都不必手下动手,他举刀就朝荀藩劈去……
准备
荀藩眼睛瞪大,脚下胡乱的后退两步,却躲不开劈下来的刀,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刀朝他面门劈下……
刀将要劈到他额头上时,一把剑咻的一声扎来,叮的一声击在刀上,刀一歪,荀藩也左脚拌右脚,一下摔倒在地,避了开去。
荀藩木楞的扭过头去,就见赵申手中无剑,只能空手在敌群中对打,一边打还一边向他这边冲来,“快救荀藩!”
他可不能死在这儿,虽然他们赵氏有问鼎之心,可荀藩关系重大,他要是因出公差死在外面,还是刀伤,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传言。
郑治被阻了一下,人都快疯魔了,他此时眼里只看得到荀藩,于是一脚将落下的剑踢开,两步冲上来,握着刀就往荀藩身上扎。
荀藩脚蹬地,迅速后撤,刀就一下扎在了他大腿上。
荀藩惨叫。
赵申离荀藩还有一段距离,闻声看了一眼,不由怒吼:“元立!”
收力的元立暗暗咬牙,手上的动作不免凌厉起来,连杀两人后不再恋战,转身一个大跨步一剑挡住抽刀要往荀藩脖子上砍的郑治,心中一狠,一剑便捅穿了对方,一脚将人踢飞后伸手将荀藩拽起来。
荀藩伸手捂住大腿,一手的血,根本站立不住。
赵申也杀了过来,只看一眼便将荀藩接过,挥剑从身上搁下一角衣裳,用力的将他的大腿勒住,但脸色依旧不好看,“出血太多,得找大夫,元立,让你的人进来。”
元立沉静没动,而是反问,“赵侍郎怎会在此?”
赵申目光凌厉的看向他,“恰巧路过,元将军,你留在府外的人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荀藩没看出元立有杀他之心,毕竟短短的这两刻钟里,他救了他三次,但赵申自己是武将,还和元立交过手,能不知道他收着力吗?
元立怎么想的他也明白,但他不支持,他想赵含章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元立默默与他对视片刻,三息过后主动挪开目光,冲石泗喊了一声,“放信号。”
石泗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筒子,拉开后只听嘶的一声,一道光伴随着响亮的哨声咻的一下飞上半空,然后隐没消失……
蹲在郡守府外面的亲兵们收到信号,立即将藏于身后的刀一抽,或翻墙,或从各处门冲进去,“天使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一路吼着冲入正院,不管是院外想要支援庾鸿的,还是院里还在拼杀的,都瞬间被包围,还有的则直接冲进后院,把庾鸿的家眷都拿住了。
庾鸿趁着院子里乱,捂着脖子,在郑全等人的护送下已经快逃到围墙边,结果就被从天而降的元立亲兵拿住了。
一场混乱结束,石泗上前摸了摸郑治的鼻息后道:“将军,人还活着。”
元立:“我扎的右胸,除非他心脏长右边,能不活着吗?给他请大夫,给庾鸿定罪还需他的口供。”
赵申还在忙荀藩,他对元立道:“快马去请,先救荀太傅!”
元立应下,让石泗去找大夫。
眼见着荀藩脸色越来越白,赵申不由急得团团转,干脆让他的人去后院找来各种布料、针线、剪刀和药材,让人把荀藩抬到屋里的榻上后自己动手。
元立眼睛眯了眯,在他周围转悠,“侍郎还会医术?”
多新鲜啊,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要是不会些医术都不好意思称呼自己为士。
何况赵申还自封修道之人,他在外游历多年,基本的伤病都会治的,甚至不比一般的大夫差。
不过,荀藩年纪大了,出的血又多,赵申觉得还是找大夫妥当。大夫赶不及,他上也不是不可以。
赵申拿起剪刀快速的将他的裤子剪了,然后用布在大腿上侧绑紧,快速的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拿起针来就缝。
元立虽不懂医术,却没少看军医处理外伤,自己也会一些,见状眉头剧跳,“赵侍郎,伤口不是这么缝的……”
赵申充耳不闻,这时候能止住血就行,哪管这么多?
荀藩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赵申一开始缝的时候他还一颤一颤的,到后来眼睛已经半闭,几乎做不出反应来了。
赵申刚收针,大夫就被人一路狂奔的拽来,他本来有些生气,但见院子里血肉横飞,吓得不敢吭声,待拽进屋里看到荀藩,更不敢说话了。
他认得荀藩,可以说,这座城就没人不认识荀藩,这两个月来,从大雨联绵不绝开始,他便出现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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