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无穷。八十年的时间,大晋未能让天下臣民信服,反而道德沦丧,公卿醉生梦死,逃避世事,你觉得后三十年,凭你就能完成如赵公、傅公等一众人都做不到的事?”
荀组说不出话来。
荀藩道:“到此为止吧。”
荀组颓丧的坐在地上,低声问道:“邱志怎么办,他被赵含章捉去,我,我恐怕也不久了。”
荀藩思索片刻后摇头,“她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她不会在这个时间抓你,此事多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是邱志,问题也不大。”
荀藩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便宜他了,此事是他撺掇的吧?我深恨他。”
荀组没吭声。
汲渊一出门就被等候在外面的赵家军亲兵接上,“大将军在府中等你。”
汲渊也急着要和赵含章商议事情,急匆匆的赶去。
等赶到大将军府,夕阳都快落下了,一进院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元立,他脚步微顿,然后便假做不知的从他身边走过,进入书房。
元立和别人不一样,要是别的同僚,他一定会求情。
但元立……他掌握的东西太重要,也太机密,曾经汲渊手上的那些暗线等都已移交给元立,元立重新做了安排。
这应该都是赵含章的意思。
汲渊不想去试探赵含章的底线,元立的位置注定了他只能做一个孤臣,大家少来往些,对彼此都好。
虽然如此,汲渊进门行礼过后还是忍不住道:“女郎,元立还在外面跪着。”
赵含章见大家都到齐了,这才道:“让他进来吧。”
听荷领命出去。
不一会儿元立就一瘸一拐的进来,行礼过后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见赵含章只叫了他们这几人,便知道她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汲渊便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将他和荀藩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汲渊看向赵含章道:“若无意外,后日陛下会让位于女郎,女郎当再拒绝。”
他顿了顿后道:“虽说今日女郎已经拒绝过一次,但此次是在私底下,所以不算,您还需要三辞。”
这是昭告天下她即位的合法性,虽然虚伪,但有用!
赵含章点头答应,接下来就是做一些防备工作,预防出现意外了。
世上很多意外就是松懈之后产生的,她不希望自己临门一脚还发生意外,所以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赵含章将此事交给了赵申和曾越,一外一内,赵申掌管城外的赵家军,防备意外;曾越掌管城内的禁军亲卫,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而元立为他们提供情报,汲渊和明预,自然是冲锋在前,和小皇帝一系的人商量好相关事宜。
等商讨完这些,汲渊这才问道:“大将军要如何处置邱志和荀组?”
赵含章冷哼一声道:“看在荀藩的面子上,我且饶过荀组这一次,至于邱志,明日一早送到大理寺去,以辱骂上官之罪处罚。”
此时重罚荀组和邱志只会让旧臣一系人心惶惶,让既定的事发生变故。
所以赵含章没有为难邱志,还特意将他交给曾越,而没交给元立。
曾越也的确没为难邱志,只是关了他一晚上小黑屋,第二天提出来时发现他吓得够呛,就只能让人把他抬到大理寺去。
当值的大理寺官员今天才听到一些疯传的流言,还没来得及辨别真伪就接收了邱志,一时有些懵。
于是他们就挤在邱志的牢房里问他,“昨天在太傅府邸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个晚上,邱志就吓得面色发白,整个人老了十岁都不止的样子,此时手脚都还是软的。
大理寺官员见他眼神呆滞,就把他里外都检查了一遍,皱眉道:“没有伤啊,外伤内伤都没有。”
“看着像是被吓的。”
“元立吓的?”
“有可能。”
“所以那流言你们听到了吗,陛下他……”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但眼神灵活,一切尽在不言中。
昨天在荀宅里的官员毕竟不多,虽然他们出来后便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奈何大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
哪怕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同僚拍着胸脯表示消息保真,他们也是一脸怀疑。
但敏锐的官员还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昨天晚上城门关的早,宵禁时巡逻的禁卫军似乎增多了,躺着睡觉时还隐隐听到了禁军齐步的声音,而且,特别密集。
还有,明明今天还是休沐,但官员豪族们常去的那几家酒楼饭馆竟然客人稀少,没几个人去吃饭喝酒了。
所以……那传言是真的?
消息越传越多,也越来越多的人肯定,“听说是荀御史拿着刀逼迫陛下答应禅位的。”
“反了吧,是陛下拿着刀逼荀御史吧?”
小皇帝有多摆烂,他们这些官员最了解不过。
他们也理解小皇帝,他才十二岁,要是多十岁,他或许有争权之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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