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帝的这个法子显然更好。
她立即点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赵含章嘴角轻挑道:“可以,但学堂的学生这么多,全靠公主支助也不行,这样吧,让孩子们从家中带粮食和蔬菜,一并送到学堂后一起做饭,公主的善款便算是补贴。”
弘农公主微愣,“她们的父母会不会因此更不愿她们去读书?”
“那就只能服役了,一学年最少三个月,只要他们舍得出这份力,”赵含章道:“教育是一件持久的事,单靠一个人扶助是不可能完成的,须得千千万万户家庭跟着一起努力。”
赵含章决定下一期报纸写女孩读书的好处,并让学堂和里正向下宣传。
现在,女人和男人一样可以入朝为官,入军为将。
赵含章偏头往后看了一眼,挑眉,还能让她娘当太后!
赵含章立即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做了,一回到宫中就立即去扶王氏。
王氏累得腰酸背痛,下车时腰差点儿直不起来,“三娘啊,明天阿娘就不去地里看你了。”
她现在觉得住在宫里也不错。
赵含章连连点头,“阿娘不要去了,您休息一天,后天我带您出宫去玩。”
王氏精神一振,问道:“去哪儿玩?”
“我们先去育善堂里看孩子们,然后到乡下去看望各地抢收的百姓,让他们看看太后的威仪。”
王氏:“……我长这么大,只听说太后要在宫中召见命妇,从不知还要到育善堂和乡下去,这些地方让宫人去不就好了?”
“他们怎比得上阿娘您的威仪呢?我们本来也是乡下出来的,从前还住在庄子里呢,民间的百姓知道您善良贤惠,教出了我这样厉害的女儿,还有二郎那样威武的儿子,都想见一见您呢。”
王氏觉得腰上的酸痛去了很多,心中的闷气也散了,笑呵呵的道:“是你们姐弟自己长得好,还有你祖父教得好,我哪有什么功劳?”
话是这样说,她却挺直腰背,一脸骄傲。
赵含章招来辇车,一路护送她回到宣光殿,将她哄得服服帖帖,高高兴兴,这才回德阳殿去。
傅庭涵都洗好头发和澡了,就坐在榻上注视她,“你那么哄母亲是为了什么?”
赵含章转着脖子道:“为了让天下百姓知道,生女儿有多好,这也就是我爹不在,他老人家要是在,分分钟一个太上皇的位置跑不掉,所以啊,不是培养女儿就比培养儿子差,思路要打开,眼界要开阔。”
“男女地位差异,固然有生产力的原因在,但我认为思想的束缚才是最大的,刚建国那会儿,主席他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那时候轰轰烈烈的妇女运动,下地,修河,这些女性都有参与,难道那个时候就没有力量上的差异吗?”
赵含章道:“男耕女织,衣和食,要知道,民间的布料和衣服绝大多数来自于女性,没有食物会饿死,没有衣服会冷死,饥寒一直是被放在一起讨论的,所以哪怕是以生命贡献来说,女性的贡献也不在男性之下,为什么地位就要一直低下呢?”
“说到底还是思想的问题,因为站在朝堂上的都是男性,书写的也多是男性,但现在不一样了,女性同样有权利站在朝堂上,所以只要我们定下男女平等的思想,将从前的陈规腐矩改过来,就算十年,二十年做不到男女平等,一百年,两百年后总能做到。”
赵含章:“最美妙的是,我们现在努力,即便不能一下扭转所有女孩的命运,可只要有一个比原定的轨迹过得更好,我们便不虚此举。”
听荷敲了敲门,躬身道:“陛下,热水备好了。”
赵含章便先去沐浴。
傅庭涵就自己坐在榻上思考,等她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走过来时,他正拿着笔在矮桌上写写画画。
赵含章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擦头发的手一顿,“这是什么?”
傅庭涵道:“你不是说衣和食一样重要吗?既然这样,我们就提高纺织和裁缝的效率,提高她们的生产力,让她们不仅可以从思想上获得力量,在生产价值上也获得力量。”
“织机和纺机虽然有过改进,但机型太过庞大,目前只适用于作坊,我回头去工部看看,找人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缩小后再提高产量,最好能确保家家户户都可以拥有,还有缝纫机,如果有这东西,裁缝衣服的速度会大大提高吧?”
赵含章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狠狠一咬,大笑道:“庭涵,你真是我的天使。”
傅庭涵脸红透,耳朵几欲滴血。
慰问
第二天傅庭涵没有去地里,弘农公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也不再来,倒是汲渊、明预、赵铭和荀藩等大臣被叫来了。
一群上了年纪的大臣跟在赵含章身后犁地,除草,开垄,下种,施肥,再掩土。
赵含章套了一头牛,自己犁地,等干完摸了摸大喘气的牛便又换一头牛开垄,汲渊他们跟在身后除草,松土,下种和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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