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面的资金和员工来历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认为能瞒得过?”
何况,在洛阳当县令的是他亲孙子,他坑谁也不能坑自个的亲孙子啊。
他前脚在京城织造局玩这种把戏,后脚就能叫御史捅到御前,他未必会怎么样,但赵正一定会被问罪,徇私的罪名。
虽然赵正可能完全不知道。
除了他,赵程也会得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儿孙的仕途和自己的钱途,赵瑚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他又不缺钱。
所以虽然恼怒,但赵瑚还是挥了挥手道:“按照规定来。”
五银领命而去。
但大好的钱途摆在眼前却不能赚,赵瑚还是很不开心。
忍了一天,吃饭,当然,不是空手,他带了厚礼的。
赵含章身份不一样,赵瑚也变得大方起来了。
傅庭涵一回宫就听说赵瑚来了,要和他们一起用饭,他这才想起来新规的事,和赵含章道:“他一定是来走后门的。”
赵含章笑道:“七叔祖糊涂,想赚钱都没赚到点上。”
傅庭涵一头雾水,赵含章就拉着他去和赵瑚吃饭,听赵瑚说完之后便道:“七叔祖,这别人有都不如自己有,织造局如今的产量跟不上,您为何不自己做纺机和织机呢?”
赵瑚:“陛下玩笑了,新纺机和新织机是格物司出来的新品,我又没有图纸……”
赵瑚说到这里一顿,看向赵含章,见她脸上带着淡笑,不由瞪大了眼睛。
腾飞(二)
赵瑚有些激动,连忙问道:“你愿意卖我图纸?”
赵含章:“我只有一个要求。”
赵瑚目光炯炯的看她。
“作坊不能开在司州和豫州。”
可他人在司州,根基在豫州啊。
已经计划在司州和豫州开他七八个布庄的赵瑚僵住,问道:“那我还能开在哪儿?”
赵含章:“天下之大,叔祖有何处去不得?”
见赵瑚眉头紧皱,她便道:“叔祖要是一时想不到去处,我这儿有个建议。”
赵瑚看向她。
赵含章道:“江南。”
赵瑚眉头微皱,但在心里把各州过了一遍后发现,江南还真是他的第二选择。
最好的选择是豫州和司州,但她把路堵了,江南虽开化不及中原,但富庶。
而且那边气候温和,不论是植麻,还是种桑都适宜。
就是,那边的工匠和手艺远不及中原,审美也不及中原。
交通也是一个问题,生产好的布料、衣裳等除了在当地售卖,还要运到豫州和司州,作坊放在江南就要增添一笔成本,不,甚至不止一笔,东西从江南北上,不论是走陆路还是水路,还得需要过路费等一众钱。
赵瑚怀疑的看着赵含章,“你,你是为了挣我那点过路费?”
赵含章:……他不说,她都想不起来有这笔钱。
赵含章:“七叔祖,我是那等短视之人吗?我看中的是您的能力和影响。”
“你把作坊放在江南,势必会带去更精巧的工匠,更先进的技术,江南得以发展,”赵含章历数好处:“现今天下的经济中心还是在中原,七叔祖势争鳌头,肯定会把纺机、织机和生产的布料送回中原售卖,如此中原和江南经济流通,来往会更密切。”
“经济就如同水,只有流动才有生机,活水向荣,百姓富足。”哪一点不比那点过路费强?
赵瑚转了转眼珠子,当即提出要求,“我可以在江南开作坊,但也要允我在豫州和司州开作坊。”
赵含章笑着摇头。
赵瑚咬咬牙道:“我可以放弃司州,就允我在豫州开,我就开一家。”
赵含章笑容微淡,问他,“您到底要不要买图纸?不买算了。”
“好好好,就依你,我不在豫州和司州开作坊就是。”赵瑚只能退一步。
赵瑚派管事去和傅安谈价钱,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赵含章很大方,竟然没有开高价,一张纺机图,一张织机图,都只要二十五万钱,总共五十万钱,他要是拿白银去结算,也就五百两。
赵瑚拿到图纸后认真的看了看,发现没看懂,转手递给三金,“我还以为她会开个千两万两呢。”
三金:“图纸若超过两千两就不划算了,毕竟朝廷也在做这门生意,一架纺机和织机的利润被压缩,如今成本还未核算出来,尚且不知要卖出多少架才回本呢。”
赵瑚:“你以为我要图纸是为了做普通百姓的纺机和织机生意吗?”
他道:“我要赚的是商户和那些世家豪族的钱,朝廷的纺机和织机要排队,且有数量规定,我听正儿说,县衙每年还要从织造局里取一部份纺织机租赁给贫民,织造局要优先提供给他们,一些大商户和大世家想要买纺织机根本等不起。”
“我要赚的就是这部分等不起的钱,”赵瑚道:“除此外,我也买不到足量的纺织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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