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闻遥只有在晚上吃饭时看到姜明度。他报了高考班,上周五因为生日请了一天假,周末也似乎也在外面玩,闻遥并没有特意关注,孙姐却每天向她报告姜明度的行踪。
应该是姜明度特意交代的。
在同桌吃饭时,他偶尔也会说些学校里的事。如果有人在旁边,闻遥就迎合两句,没人的话,她直接闭嘴,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但是,他似乎并不会累,自己也能说很久。
闻遥只觉得心烦气躁。
还好,姜延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是周三下午。
闻遥午睡醒来时听到衣帽间有动静,她揉着自己的脸走过去,就见到姜延背对着她,脱下身上商务的西装。
高大的身材顶天立地,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尽在掌握的稳当妥帖模样。
闻遥心中忽然泛起酸涩,想起他求婚时真挚的眼神,愧疚得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姜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解扣子的动作,声音放松地唤道:“遥遥?你醒了?”
他正想转身,后背却贴上了柔软温热的身体,一双细白的手臂从腰侧伸出,紧紧地搂住他。
姜延的动作停下,只觉她搂得似乎有些用力,交握在他腰前的指尖都有些发白,侧脸贴着他的脊背,隔着一层衬衫,他似乎感觉到一点轻微的潮意。
“怎么了?宝宝。”他意识到她情绪不对劲,伸手覆住她的手,换了称呼,温柔地问道。
“……没事。”好一会儿,她才开了口,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有些低哑。
“我就是……特别、特别想你。”她紧贴着他的脊背,喃喃说道。
她的声音恍若无根之云,悬浮在空荡荡的天空中,充满了某种不知名的茫然和无措。
姜延心头一紧,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现在不是问的时机,他握着她的手臂,耐心地安抚她明显不稳定的情绪:“我也很想你,宝宝,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她的呼吸声似沉重了些,却依旧没松手。
姜延不好直接拉开,只能继续哄道:“乖宝宝,不要拒绝我,你是个乖孩子,对不对?”
她的手臂在这样调情般的诱哄中,终于缓缓松开,姜延顾不得身上松开的衬衫,转身将她拉入怀中。
他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只看到她的眼眶有些红,有些委屈的模样。
他抱着她坐到衣帽间的软凳上,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先是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目光飞快上下打量一遍,才和缓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明度又欺负你了?”
闻遥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没有欺负我。”
这事,本来就是她自己想要的,不能算是欺负。
“那怎么了?”姜延抬起她总是不自觉低下的脑袋,亲吻她的唇,“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告诉我好不好?宝宝,我很担心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总觉得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
姜延微微眯眼,察觉到她是有一些关于“夫妻”的事在瞒着他。
闻遥恍惚地看着他的眼眸。
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黑沉幽深,像是地下静默的河流,眼型略微类似勾人的桃花眼,是以他通常戴着平光镜将自己的眉眼变得冷峻。
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个冷淡严肃的人,在工作时更是这样,集团里的员工基本都很怕他。
但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却是个温柔而包容的人——或许会有点凶,但是也仅限于床上,在征求她的许可之后。
被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就像被种了蛊术,他说什么都很难拒绝。
闻遥张了张口,声音似有几分干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姜延轻拍她脊背的手微顿,眉目不动地轻笑道:“什么问题?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他的目光染着不动声色的沉郁,莫名的威慑让闻遥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紧张得掌心都出了汗,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想要跟我离婚?”
她的声音很轻,余音很快消失在空气中,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凝结,变得无比沉重。
姜延的手重新移动,轻轻地抚摸着她,从后颈开始,缓慢地下滑,搂住她的腰。
他的唇边似有浅淡的弧度,目光深沉如夜,如同笼罩着一层雾霾,隐藏了即将咆哮而出的野兽。
闻遥只觉脊背上的汗毛忽然都立起来,危机感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姜延抬起她的下巴,亲吻着她的唇,用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遮掩自己脸上异样的色彩。微敛的双眸中,全是黑暗的阴影。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和,“宝宝,在回答你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不希望我经常加班出差?”
他察觉到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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