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子兴奋劲儿:“开枪袭警!这是重罪,重罪!尤其是,他们袭击的是特别调查组的成员,他们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罪证!”
乔朝着后方列队的炮兵大吼了一声:“开一炮,警告!”
一门蓄势待发的一百毫野战炮‘轰’的一声喷出长长的火光,一发开花弹命中了海关大楼的西北角外墙。
一声巨响,大片碎石炸开来,附近的好几个窗子被震得粉碎,窗后的办公室内传来了好些人的痛呼声、哭喊声,还有一些破烂的桌椅等零碎物件从大楼内喷出。
乔再次提起了嗓子:“配合调查,否则……一律格杀!”
乔兴奋得浑身都有点发抖。
威图家一直想插手图伦港海关,但是一直不能得逞,图伦港的土著势力,将海关把握得水泄不通,犹如一块铁板。
多少年来,图伦港海关多少次恶心威图家的远洋船队,单单以‘防疫隔离’的名义,每年起码都有上千个威图家的水手被请去吃牢饭!
这次好了,给他一个厉害的!
大楼内,突然再次爆发出了密集的枪声。听这爆豆子一般的枪响声,起码有上百人在交火。
乔和牙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这大楼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
“好像,我们又捅马蜂窝了?”
乔心中莫名有一种荒唐感传来。
敌踪
海关大楼的地下室,第三层,最阴暗潮湿的黑牢。
十尺宽的通道两侧,是厚重的花岗岩隔成的牢房。
足足婴儿胳膊粗的精钢栅栏,厚达三尺的花岗石墙壁,潮湿的墙壁上,一滴滴露水不断的顺着肥厚的青苔滑落。
一些蚰蜒、蜘蛛、蜗牛之类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一个个很快乐的在青苔上爬来爬去。
距离通往地下第二层的楼梯最近的几件牢房内,一群群衣衫褴褛,在昏暗的灯光下分不清男女,也看不清高矮胖瘦的人蜷缩在地上,死气沉沉的犹如死人一般。
不知道是哪间牢房内,有人凄凄切切的哭喊着:“我没有走私,我不是走私贩子,我是冤枉的……”
然后,猛不丁的,一个带着几分暴躁之意的嘶吼声响起:“闭上你的嘴,不然我现在就干掉你!”
这个暴躁的声音,是从幽深的通道尽头,最黑灯瞎火的几间牢房中传来。
和那凄凄切切、软弱无力的哭喊声相比,这暴躁的嘶吼声中气十足,嗓音颇为嘹亮,显然被关进这里还没有几天。
“哈哈,叫吧,叫吧,叫得再凶狠都没用……你们进了这里,就和我们一样,出不去了……”
“对啊,对啊,你们出不去了,再凶狠都没用,嘻,你们也都会是在这里,死在这里!”
“这群该死的海狗子,他们不把你们的油水全榨干,不可能放你们出去……你们不像是有钱人,你们再凶狠,也死定了!”
一间间牢房内,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囚犯鼓噪喧哗,同时对那个暴躁嘶吼的人大声嘲笑。
就在这时候,‘哗啦啦’一阵响,铁链摩擦铁门的声音传来,地下第二层通往第三层的牢门被开启,密集的脚步声中,几个肥头大耳的警察举着火把,带着大队威图家的护卫和士兵涌进了第三层地牢。
一个带着铜质警盔,肩章上有两颗熠熠生辉的铜质小星星,有着二级警士警衔的白胖子高高举起火把,无比快活的大声笑着。
“诸位尊敬的帝国公民,或者来自友好邻邦的朋友们,你们受苦啦!”
“赞美仁慈的穆忒丝忒,公平和正义的法律之光,终于照亮了这暗无天日的黑牢!”
“以法律的名义,我代表图伦港警局,代表尊敬的乔长官,向你们宣布——你们,自由了!”
“只要你们愿意作为证人,指控图伦港海关的各种非法,或者不人道的行为,只要有理有据,你们都会得到宝贵的自由,以及一定的补偿。”
“现在,请大家配合我们的登记工作。请报上你们的姓名,国籍,家庭住址,身份职业,什么时候以及因为什么罪名,被无辜的关押在这里,你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白白胖胖的警官热情洋溢的笑着,他的笑容极有亲和力。
靠近牢门的几间牢房内,一群群行尸走肉一般的囚犯呆了一阵子,然后几乎同时一跃而起,一个个犹如疯魔般挤到了牢门口,从栅栏缝隙里疯狂的伸出了手臂。
“救命啊,我是无辜的!”
“我没有走私,我没有走私!”
“强盗,他们就是一伙强盗。他们没收了我的货,他们还抢走了我的女儿!”
“我要控诉,我要控诉,我是高卢共和国的艺术家,知名的艺术家,我不是偷渡分子,我不是偷渡分子!他们抢走了我的护照,抢走了我的旅行支票!”
白白胖胖的警官收起了笑容,一脸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看着牢门里伸出的一条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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