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船舱,然后在士兵们的呵斥声中,他们哆嗦着跪在了栈桥上。
乔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几个泊位发生的事情。
他顿时吹了一声口哨,讥诮道:“真是机灵、机警的缉私队哪,我们这里打得血肉横飞,他们居然不知道趁机逃跑?”
耸耸肩膀,摊开双手,乔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对,他们能逃去哪里呢?牙叔叔,我们威图家有缉私队所有成员的家庭住址和亲友关系的资料吧?”
牙笑得两排大白牙都露了出来,他得意的连连点头:“没错,我们威图家,有他们全部成员的详细资料,甚至他们的好多线人的资料,我们都有。”
用力捏动手指,发出‘咔吧’脆响,牙狠狠的说道:“一个都跑不掉,一个都跑不掉……这些敲骨吸髓的蛀虫,这次罪证确凿,他们勾结高地人,他们勾结敌国的敌人,他们这是在叛国!”
乔、牙、司耿斯,还有附近一群威图家的伙计们,一个个咧嘴狞笑。
德伦帝国律法森严,甚至堪称梅德兰大陆诸国中,律法最为严苛的国家之一。
叛国罪,直接参与人一律处死,所有家属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发配去北方冰海中的几个大型岛屿,那里有帝国的军管农场和军管矿场。
运气好一点,这些罪犯家属可以在上面挖苔藓、养驯鹿。
运气差一点,他们就只能去钻矿洞,淘金沙,为帝国国库的黄金储备做贡献。
运气再差一点……他们的命运就不用多做形容了。帝国在北方冰海中的那几座岛屿,每年莫名失踪、死亡的流放犯人总数超过二十万。
谁会关心这些人的死活呢?
大群骑兵簇拥着十几架四轮马车奔驰而来,骑兵们迅速在海关大楼门口的广场布下防线,然后第三辆马车的车门开启,两名身披黑色披风的精悍女子先走了出来,随后生得花容月貌的罗斯公爵慢悠悠的走出了马车。
“乔,可爱的小伙子,你可真又给了我巨大的惊喜。”刚刚走下马车,罗斯公爵就‘嚯嚯嚯’的笑了几声,摇曳生姿的向乔这边走来。
罗斯公爵右手握着一柄檀香木的小折扇,小小的扇子犹如蝴蝶翅膀一样忽闪得飞快,显然她的心情极好、极好。
乔和牙、司耿斯等人急忙迎了上去,乔走在最前面,隔着老远就向罗斯公爵深深的鞠躬行礼:“尊敬的公爵阁下,请恕我衣冠不整冒犯之罪。”
罗斯公爵深深的看了一眼乔身上裹着的小斗篷和大披风,用小折扇遮住了红唇,‘嚯嚯嚯’的又是一连串开心至极的大笑。
“哦,不,不,可爱的小家伙,这可不是冒犯。在我看来,你这狼狈的模样,代表了你对帝国的忠诚,代表了你对女皇陛下的忠诚,代表了你个人的强悍实力,代表了你超出常人的才干。”
罗斯公爵轻声感慨道:“如果图伦港的废物们,都能有你这样的本领,怎么可能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抓不住几个对帝国图谋不轨的小臭虫呢?”
转过身,罗斯公爵,用小折扇指了指她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
“我是说,在场的诸位,看看你们,一个个衣冠笔挺,一个个器宇轩昂,有侯爵,有将军,个个坐享高位,个个养尊处优……和乔相比,和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家伙相比,你们就是一团团人形的狗屎!”
罗斯公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觉得惭愧么?我真想,把你们都送去格兰行省前线去。”
西雅克侯爵以下,图伦港的一帮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纷纷低下了头。
罗斯公爵摇摇头,转过身,向乔指了指:“乔,这是你的第二份功劳,我记住了……继续努力吧!”
“如果你能继续给我带来惊喜,我一定不吝啬回报你更大的惊喜!”罗斯公爵很认真的向乔做了保证。
里面的,所有人
荣耀历一三七九年八月十九日,下午,临近黄昏。
两匹老马,拉着一辆敞篷的加长咸鱼车。
没错,真是图伦港鱼港码头用来拉咸鱼的平板车,四个轮子歪歪斜斜,车板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海盐颗粒,好些鱼尾巴、鱼脑壳、鱼鳞散在车板上,刺鼻的咸鱼味无风也能飘出上百尺。
牙骑在一头老马的背上,拉着辔头,控制着两匹马向前小步奔跑。
乔换了一身新衣服,拎着从那高地人手上抢来的银柄战刀,双腿分开,威风凛凛的站在平板车头。
他得意洋洋的左右顾盼,如果不是过于臃肿的身体,此刻的乔颇有一种‘羽扇纶巾、雄姿英发’的英雄气概。
数百名威图家的护卫排着整齐的队伍,簇拥着咸鱼车。
在咸鱼车的后面,一千多名身穿铁灰色制服的士兵列队前行。在队伍的中间位置,赫然是有十几架炮车,一共有六门一百毫野战炮和十二门六十毫野战炮。
辛巴达四仰八叉的躺在咸鱼车上,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他的左臂在之前的抓捕行动中被齐着手肘砍掉,此刻他伤口被绷带缠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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