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一个成年的男人,他难道不应该有一点点可怜的、微薄的私房钱么?”
鬼脸掌柜愕然抬起头来,他嘟嘴抽了口凉气,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说得也是,这话非常有道理……没有私房钱的男人,毫无疑问,他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那么,除了我的三成,你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去和黑森老爷谈,至于你能拿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乔挺起了胸膛,转身看向了图伦港市政厅的方向。
“希望一切顺利……亲爱的父亲大人呵,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了。”
此刻,图伦港市政厅顶楼大会场。
阳光从大会场圆形的玻璃穹顶照了进来,照得会场一片通明。
会场内,以黑森为首,干干瘦瘦的布切尔·容·西西尔老头儿,高大魁梧的泰戈尔·容·雷顿老头儿,还有气质出众的维多利亚·容·巴雷特老太太,四个人身穿盛装礼服,一字儿排开站在会场正中。
在他们的正前方,三尺高的主席台上,主席桌后面,罗斯公爵和一名中年男子并列而坐。
在他们的后面,阶梯分布的坐席上,百多名同样身穿盛装的男子,一个个绷紧了身体,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席桌后的罗斯公爵,尤其是那中年男子的身上。
罗斯公爵换了一裘血色的长裙,带着一顶宽檐女帽,帽子上插满了血色的杜鹃花,正一脸是笑的,轻快的扇动着手中的小折扇。
“维格拉尔阁下,您能‘及时’的赶回图伦港,这可真是太好了。”罗斯公爵用眼角余光,瞥了坐在身边的中年男子一眼:“认真说起来,这些天这些乱糟糟的事务,起码有七成应该由你负责。”
“可是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事情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这些杀人、放火、叛乱、造反,甚至和那些邪恶恐怖的异端都有牵连的事情,为什么都要推到我的头上?”
“好吧,谁让我是一个命苦的寡妇呢?事情都涌过来了,我也只能接手了。”
罗斯公爵叹了一口气,‘啪’的一下合起了小折扇:“反正,我个人能力有限……我又不是雄才伟略的女皇陛下,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没读过什么书的乡下寡妇,这几天我可是累坏了,看看我的黑眼袋……真见鬼!”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眼下这局面,就是我能做到的极致了。”罗斯公爵用手中的小折扇,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会议桌:“您看看吧,如果您觉得没问题……”
维格拉尔·冯·辛顿堡。
铁灰色的半尺长发打理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披散在脑后,露出了宽阔的、高高隆起的象牙白色的额头。
深深的眼眶里,深灰色的眸子冷静而冷冽,犹如两口深潭。
笔挺的鼻梁让他的面孔充满了立体感,鼻子下方的嘴唇略微有点薄,他并没有刻意的抿嘴,线条格外锋利的嘴唇,就莫名给人一种利刀架在脖子上的强烈危险感。
维格拉尔的长相,和腓烈特·冯·海德拉堡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铁灰色的头发、深灰色眸子,代表了他们血脉之间的渊源。
帝国侯爵维格拉尔,他的母亲是当今帝国女皇的第四个女儿,他身上拥有一半的皇室血脉,属于正儿八经的‘皇室近臣’,属于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他,更是帝国南方特区监察厅的监察长。
他的管辖范围覆盖了嘉西嘉岛、图伦港,以及图伦港濒临的三个行省。
按照六十年前,女皇陛下新设帝国监察部时授予的权柄,维格拉尔对他辖地中的军、政、民、法等一切机构的一切‘常态’及‘非常态’事务,拥有独立的监察权、调查权、审问权、处置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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