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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克坐在马背上,目光阴沉的扫过巴巴利亚的断臂,然后又扫过了马车上那头巨大的猛犸巨龟。
“乔……”西雅克抿着嘴,指了指司耿斯肩膀上的猴子:“你欠我一个解释。”
乔双手叉腰,站在车架上盯着数十尺外的西雅克。
他心里一阵的火气冒了出来,免不得语气中就充满了暴躁、暴虐的气息:“西雅克,我受够你了……你仗着你的权势,白天刚刚欺负了我一顿,晚上还接着来?”
仰面看天,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了比大口径舰炮轰鸣还要可怕的咆哮声。
一声大吼,乔的身体附近赫然都爆开了一圈白色的气爆,他咬着牙,伸手指着西雅克怒道:“那么,来吧……火并吧……我讨厌那些虚伪的贵族、官场各种潜规则,我们就像是真正的长了鸟和蛋的男人一样,火并吧,厮杀吧,为了私人恩怨,家族决斗吧!”
乔高高举起了右手,大声吼道:“比利,看我命令,准备开火!”
黑暗中,莫名响起了燧发枪扳开枪机的响动,密密麻麻的,起码有数千支燧发步枪和燧发短铳发出的响动。
“西雅克,来吧……我们干一场。”
“威图家今天可以在这里死很多人,一千个,两千个,三千个……死掉的兄弟,我威图家给足够的抚恤金,养他的家人养一辈子!”
“威图家,有这个钱!”乔阴沉着脸,‘撕拉’一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稀烂,只剩下了一条裤头挂在身上。
“来吧……你让我感到恶心了,你让我感到厌烦了,我想要和你拼命!”乔大声咆哮:“我们按照图伦港的地方风俗来,我们往死里干!要么你,要么我!”
西雅克阴沉着脸,沉默了一阵子,他拨转了马头,大吼了一声:“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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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然流逝,已然过了午夜时分。
威图家,黑森的专用修炼室上方,鸟巢状的树屋里,四周窗户紧闭,只有面朝大海的方向,那一扇窗子仅仅拉上了薄薄的纱帘。
月光透过淡银色的纱帘照了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四方形光块。
黑森坐在窗子下的小木桌旁,很熟练的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大杯陈年朗姆酒,然后抓起一个大酒杯,往里面滴了三滴粘稠的酒液,再用天然气泡水将杯子注满。
将稀释的‘美酒’重重放在小桌对面,全身藏在阴影中的男子面前,黑森举起满满一大杯陈年老酒:“试试看……从威尔斯家地窖里找出来的好东西,一百五十年的老酒,我总共就找到了十二瓶。”
黑暗中的男子抓住酒杯,和黑森轻轻碰了一下。
‘叮’的一声响,黑森举起酒杯,‘咕咚’一大口,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液就消失了一大半。
男子则是举起酒杯,凑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杯子里的酒水只是浅浅的下去了一线。
“恭喜。”男子轻轻开口:“图伦港,新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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