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巷尾,低沉的脚步声中,一队队民兵荷枪实弹,走上了街头四处巡弋,鲁尔城的所有进出道路,全都被警察、民兵封锁。
流经鲁尔城的几条大河上,一条条武装快艇往来巡弋,警察、民兵、布切尔家族以及盟友家族的护卫们,严密的搜索河上的每一条船只,稍有嫌疑即刻全部扣押。
数十个硕大的热气球从各处厂区冉冉升空,巨大的煤气灯挂在热气球下,水银玻璃凹镜汇聚灯光,化为一根根刺目的光柱撕裂了夜空,有条不紊的扫过城内一处处阴暗角落。
有警察拎着铁皮大喇叭,逐门逐户的去大吼着通知,吩咐各家各户的主人要严苛辨别身边的陌生人,若是有发现任何可以人等,可以立刻向街上的警察和民兵汇报……立功者重赏,隐匿者重罚。
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笼罩了整个鲁尔城……
无数的眼睛,无数的耳朵,无数人将偌大的鲁尔城翻了个底朝天……
鲁尔城某厂区,方圆好几里的范围内,大量废弃的矿渣、煤渣在这里堆成了最高有两三百尺的小山。还有无数凌乱的杂物胡乱抛洒在一堆堆小山之间,让这里变得崎岖难行。
这里的矿渣、煤渣毫无价值,平日里就算大白天都没有人会来这里,到了夜里,这里更是鬼影子都难找到一个。
乔坐在一块废弃的,外表粗糙、歪头歪脑的铜坯上,看着不远处从空中缓缓飞过的一个热气球,看着热气球上到处乱扫的雪亮光柱,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啊,我似乎,惹麻烦了。”乔回头看了看趴在地上,双手、双脚背在背后,手腕、脚腕被紧紧绑在一起,只有肚皮着地,嘴里还塞了一条臭袜子的卡本。
卡本双眼充血,无比愤怒的盯着乔。
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扎得极紧,四肢血液流通不畅,手掌和脚掌已经麻痹失去了知觉。
他的外套被人脱掉,雪白的衬衣已经变成了灰黑色,尤其是他的肚皮下有一滩污水,将他的衣衫浸得湿透,皮肤浸在污水里,全身都刺痒难耐。
更要命的是,他嘴里的这条袜子!
比利警官的个人卫生习惯不是很好,他平均一周只换一次袜子……塞进卡本嘴里的袜子,已经在比利的脚上穿了五天。
比利体型肥胖,胖子容易出汗,而且他长时间的穿着长筒警靴,汗脚在靴子里长时间的发酵、酝酿,这股味道可想而知。
卡本已经呕了好几次酸水……但是袜子塞在嘴里,他想要吐却吐不出去……酸水最终回流了回去……这种可怕的遭遇,卡本莫名很想去死。
愤怒到极致的卡本死死的盯着乔,脑子里盘算着一万种残毒的报复办法。
只要他能平安脱身……卡本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乔开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只要他能平安脱身,只要他能回到布切尔家族,他会动用家族的全部力量,不惜代价的报复。
乔,还有他的同伙,乔的家人,还有他的同伙的家人……所有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你的眼神,很凶……看来,我真的惹麻烦了。”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向四周看了看。
比利等一群胖子警察正靠在矿渣山上喘气。
兰木槿带着亚亚·彼得等人,正在远处巡弋放哨,严防有人靠近。
牙和司耿斯先生,则是带领家族护卫们,依托周边的几座矿渣山,还有那些废弃的金属垃圾等,布置了一条简陋的防线。
“其实我没想过绑架你。”乔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轻轻的戳了戳卡本的脑袋:“伟大的穆在上,我真没想过绑架你,这只是一次……意外!”
耸耸肩膀,乔看着目露凶光的卡本叹了一口气:“我是去战斧餐馆吃饭的……我有钱,所以,我想找个最贵的地方,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
“那个侍者的态度很不好……那个老板的态度更不好……但是这事情和你无关,你为什么要蹦出来呢?以我的脾气,我最多将那老板揍一顿,然后赔偿一点医药费……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明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卡本努力的想要抬起头——这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
鲁尔城是他的地盘,战斧餐馆更是他彰显权势和力量的‘舞台’……在他的地盘上,无论是谁胆敢惹是生非,他势必要出面维护鲁尔城、维护战斧餐馆的‘规矩’!
“而你偏要强行插手。你让你的人,打断我的四肢,然后将我丢进积水的矿坑?”乔低头看着疯狂扭动的卡本,淡然道:“我想,那个矿坑肯定很大,积水肯定很深,被打断四肢的人被丢进去后,肯定没办法游泳,只能被淹死在矿坑里!”
“你想杀了我,所以……你现在是罪有应得。”乔拎着木棒,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卡本的脑袋,敲得‘邦邦’直响。
卡本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
乔看了看卡本,沉声道:“你想要说话?”
卡本用力的点头。
乔看了看卡本,伸出双脚,用脚掌夹住了露在卡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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