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五百尺。”
大伊凡‘咯咯’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爱因斯坦的肩膀:“干得漂亮,小子……唔,帝国监察部?啧,这倒霉人家,姓什么?”
“米勒。”爱因斯坦吧嗒了一下嘴:“一个小贵族,他们家有个女儿,还是第四大学音乐系的大美人儿。啊,可惜的姑娘,现在估计,已经被某位贵族少爷给……”
爱因斯坦做了一个粗鄙的,市井人都深明其意的下流手势。
“哦,哦,犯事的小贵族的女孩儿。”大伊凡感慨了一声:“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她同样被监察部请去喝咖啡,或许还是她的幸运。如果她……不幸留在了外面……”
大伊凡低声咒骂起来:“我怎么就不认识她呢?帝都第四大学的姑娘们,水灵哪!”
大伊凡下意识的想起了,午餐时间,坐在夏普思对面的那位姑娘。
马车顺着小巷子前行。
马车前后,几个裹着破烂的大衣,满脸横肉、一身凶气的卢西亚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动静,做出了一切安全的手势。
马车来到了米勒家的后门旁,一个卢西亚汉子悄然拉开了坚固的橡木包铁后门户,大伊凡张开大手,拎着四个被绑得死死的,嘴里塞着臭气熏天的袜子,眼睛上蒙着厚厚的裹脚布的高地汉子,麻利的窜出了马车。
大伊凡拎着四个高地人走进了院子,爱因斯坦坐在车里向大伊凡挥了挥手,马车丝毫不停顿的继续顺着巷子一路向前,在前面一个岔道口,拐向了一条大道,就这样扬长而去。
宅子的后门无声的关闭,大伊凡将四个倒霉的高地人丢给了等在后院里的下属,一行二十几人穿过后院,走进了宅子的主楼。
站在主楼一楼宽敞华丽的大厅里,大伊凡张开双臂,大声惊叹起来:“哇哦,比狗舔过的还干净。”
一名同样大光头,脸上有着一道交叉的伤疤,长相凶狞的卢西亚大汉撇了撇嘴:“头,德伦帝国监察部的那群家伙,刮地皮也是行家老手……我们找了两个小时,一个铜子儿都没翻出来。”
“除了一些不好变现的笨重家具,这楼里,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大伊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由衷的感慨道:“好吧,我们只是小蟊贼,监察部的那些家伙,才是真正的大盗……”
“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有钱了。”大伊凡舔了舔嘴唇,眸子里闪过一抹凶光:“鲁尔城的大人物,身上怎么也会有几张大额的不记名旅行支票……哈,我喜欢这些有钱的阔佬,我爱死他们了。”
一群卢西亚汉子散乱的坐在了一楼大厅,几个汉子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稞酒。
红稞酒,这是兰茵走廊南北方向,高原上那些高地人的特产,酒精度极高,口感极其浓烈,味道极其刺鼻。除了苦哈哈的高地人,整个梅德兰大陆,唯有卢西亚人是红稞酒的忠实拥趸。
大伊凡‘嘎嘎’笑着,和下属们一人操起一个酒瓶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干得漂亮,伙计们……我们得把黑锅扣在高地人头上,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喝生命之泉……但是放心,只要这一把弄到了钱,我请大家喝金钻黑松林!”
“相信我,那种美味,是你们这群杂碎这辈子都没试过的好滋味。”
一众卢西亚汉子纷纷大笑,兴高采烈的举起了酒瓶。
每隔十五分钟,就有一个卢西亚汉子不经意的走过院子,向守在大门后的同伴传递消息。
夏普思已经进了俱乐部。
夏普思得护卫们在俱乐部的裙楼开了赌局。
夏普思还没有从俱乐部离开。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冬天,天暗得早。
大概也就下午五点多点,夜幕降临。
寒风呼啸,大街小巷人迹渐渐稀少。
将近七点时,两架精巧的四轮马车,突然顺着小巷子,来到了米勒家后院的后门外。
误打误撞大伊凡(4)
毕竟是档次不错的上流街区,哪怕是后门的小巷里,也竖了几根高高瘦瘦的路灯杆。
刚刚入夜的时候,尽职尽责的点灯人,已经点亮了路灯杆上的煤气灯。
略带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巷。
但是两架马车悄然驶来时,无声的寒意笼罩了半条后巷,路灯杆上的煤气灯悄然熄灭,发出了几声细微的‘噗噗’声。
后巷彻底暗了下来,有让人不安的低语从虚空中传出。
若是有人拥有夜视的能力,而且正好在这个时刻,在这条巷子里,他一定能注意到,小巷中的积雪,悄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黑绿色。
那是一种让人不安的,污秽的,好似污血滴入了腐臭的、生满水藻的污水,污血悄然凝固后,和深绿色的水藻相互渗透、融合,才有的一种浑浊色泽。
两只饿得皮包骨头,走路哆哆嗦嗦的野猫发出凄厉的叫声,踉跄着从小巷口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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