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这个温室大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问题都还没弄明白。
但现在,听徐长生一讲,很多地方突然就想通了。
当然,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什么恒温,湿度,光照强度,昼夜温差……
等围着那块地转了好几圈,徐长生才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教授”一样,拍拍小手丫。
等反应过来,身体一个哆嗦,哎呀,他怎么将以前当指导博士的范儿拿出来了。
他面前的可是大司农老大人,可不是他带的那些学生。
徐长生偷偷看了一眼田延年,会不会恼羞成怒?
但……田延年现在正像一个老农民一样,围着他大棚左摸摸右摸摸,根据刚才徐长生说的,他这个大棚还得改造。
似乎察觉到徐长生的目光,田延年看了过去。
不由得也是一愣,虽然说学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但这个先后的时间差距也太大了。
他都一大把胡子的人了,刚才居然跟个后生一样……
徐长生也是脸上一红,“那……那个田老大人,刚才学生就是胡说八道的,当不得真。”
田延年哼了一声,什么胡说八道?刚才可是说得头头是道,他这个大司农还是分辨得出来真假的。
不过,一个四五岁孩,居然这么能言善道,而且还不是胡说。
难怪连太子都视其为好友。
这也是田延年刚才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地方。
太子……怎么说勒?太子哪都好,但就是不能用平易近人来形容,皇家的威仪那是肯定有的。
所以,以太子的性格居然结交了一个平民好友,这才引起这么大轰动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好奇,这平民到底有何等才华,何等本事!
田延年看了一眼徐长生,本事……还真不小。
不由得一叹,他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那些老酸儒那么在意名声。
他就算结交一个孩童,别人要说就说去吧。
最关键的是,他觉得有房相和孔祭酒这两倒霉蛋顶着,火烧得再汪,他这里应该还能勉强应付吧。
想通了这些,田延年心里舒畅了不少,皱巴巴的脸上都带了些笑容。
徐长生明显感觉出了这种变化。
想到,原来这小老头是个技术宅啊,只会佩服有本事的人。
看来他刚才无意间“放肆”了一下,也未必不是好事。
田延年说道:“小……小友颇有见地……”
小……小友?
徐长生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开裆裤,脸都红了。
田延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脸也红。
但他们这忘年之好友的关系确认了吧?
徐长生赶紧道,“田老大人还是叫我长生吧。”
一句好友叫得他心肝都在颤抖,这还是没有旁人在,要是有其他人,这位老大人拉着一个孩子叫小友,那场面得多诡异。
田延年也是一笑,继续道,“长生对温室大棚颇有研究,要不帮我建一个怎么样?”
徐长生心道,他们徐家村都还没有温室大棚勒,后山那个山谷还是因为特殊原因形成的天然温室。
不过田老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说道:“等长生先研究透彻,再给田老大人建一座温室怎么样”
的确还需要研究研究,现代的温室大棚,用来保温遮阳的材料,都是塑料之类,现在哪有?得想办法找到取代品才行。
其实用布也是可以的,就是操作起来麻烦一些。
但布的价值就……
太不值得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还真有点忘年之交的意思。
说起农事,大司农田延年也是话题都停不下来,甚至还说到了徐长生的那些花卉。
徐长生又讲了一些。
田延年眼中精光不断闪动,明显收益匪浅。
徐长生也高兴,他一共拜访了三人,房相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然后……晕倒了。
孔祭酒倒是和他说了两句,但……也晕倒了。
唯有这个大司农,看看他们聊得多开心。
徐长生心底笑眯眯的,唯一遗憾的就是,大司农这个官比较特殊,他只管农事不主政,也不知道他以后在长安当恶霸欺负街邻后,这位大人能不能帮他说上话,只是赶他出长安而不是受罚。
徐长生一心一意抱大腿,不就是为了等他惹事后,能顺利离开长安,回他的徐家村搞建设。
这时,有一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大人,你让我关注的今天早朝的事情有消息了。”
田延年今天虽然没有去上朝,但还是命人时刻关注早朝上的事情。
大唐的朝政是非常公开的,除非是机密,一般的朝政商议,甚至允许流向市井。
这也是李世民这位独具一格的皇帝的壮举吧,他就是要老百姓知道,他是如何治理国家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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