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是觉得自己无错的,然后就从他的书箱里拿出那本金色书籍,翻到天文篇第十五课。
然后他就懵了,上面正是阐述的荧惑守心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天文现象,甚至怎么计算它出现的具体时间都有。
徐长生看了一眼周围的学生,也大致讲了讲荧惑守心的真面目,然后道,“所以知道为什么罚你了吗?一个正常的天文现象,你还给我扯什么后宫乱权,当真想和没读过书的人一样愚昧无知?”
书上写得十分清楚,连以前出现过的荧惑守心的现象都写得十分清楚,推算时间,在用书上写的公式一套,分毫不差,也就是说这种天相根本就是固定多少年就出现一次而已。
李慎规规矩矩地说了一声,“学生领罚。”
李治这才破涕为笑,“我就说你们胡说八道。”
徐长生给李治擦了擦眼泪,这才离开。
而徐长生一离开,那些学生都疯了,因为他们家长辈还在金殿上一个劲拿荧惑守心诋毁长孙皇后。
他们院长可是太子李承乾的好友,只要太子一封信,院长大人肯定会下山帮长孙皇后澄清的啊,到时候,他们家长辈岂不是颜面无存,这还是好的,现在连市井都知道什么人在金殿上死谏,长孙皇后能不知道?
所以等事情一过,就等着被报复吧,长孙皇后背后还有国舅长孙无忌,他们家的长辈,以后能有好下场?
吓得都哆嗦了。
以李慎为首的学生,赶紧给家里写信,十万火急,家里自寻死路的长辈,赶紧闭嘴巴。
为了让家里长辈相信他们,他们连这次荧惑守心的具体时间都给写得一清二楚,那什么钦天监副监也不过推测出一个大概时间而已。
都没他们推算得准,还好意思借荧惑守心妖言惑众。
……
朝堂上,那群大臣跳得是越来越厉害了,李世民的脸黑得如墨水一样。
不过,正在此时,跳得最凶的韦贵妃的兄长金紫光禄大夫韦胜,外面悄悄进来一个小公公小声打断了他,“韦大人,韦贵妃让小的进来传言,说是令父母高堂病危垂死,请韦大人一定务必出去商议。”
韦胜都懵了,他父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危垂死了?
韦贵妃不得不传这话,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兄长不顾朝议出来,要是不出来,别说父母垂死了,他们估计也离死不远了,长孙皇后虽然性格温和,当也不是那种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手的人,韦贵妃拿着手中的信,手心全都是汗水。
韦胜听闻父母病危垂死,虽然觉得古怪,但韦贵妃肯定不能大逆不道传这种消息,赶紧向李世民请辞。
李世民也松了一口气,这个韦胜这两天跳得太厉害了,赶紧准了。
但令李世民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陛下,臣家中传言,父母病危垂死,急需臣回家一趟,臣先行请辞。”
“陛下,臣家中传言……”
李世民能不惊讶吗?一群大臣的父母都病危垂死要请辞,怎么都赶上这时间了?
而且,请辞的人还都是刚才死命跳起来告诫他荧惑守心之害,让他遵循古制度的人。
整个金殿落针可闻,今天这是个什么日子?诡异!
李世民诡异地看着下面请辞的大臣。
请辞的大臣也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这么多人家中高堂同时病危?是不是也太凑巧了一点。
李世民心里是高兴的,这几天烦得他头疼的家伙, 居然突然大部分就要消失了, 脸上作安慰状, 然后让他们滚蛋,当然用词是比较文雅的。
一群大臣匆匆忙忙往外面走, 金殿之上居然空旷了好多,剩下几个继续规劝李世民, 李世民左耳进右耳出,连看都不看,主力都不在了,剩下的再怎么跳, 也掀不起浪花来。
大臣们走去金殿, 正要急忙赶回家,但外面居然来了好多人,不正是他们的家属吗?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信封, 面色焦急。
众人一惊,看这样子,得病危到什么程度了?赶紧快步走了上去询问家中现下情况如何。
一群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人都愣了一下,对哦, 他们的借口有些大逆不道,但不这样, 他们是不会从金殿出来的,还得一个劲拼了命的诋毁长孙皇后, 自己找死还笑呵呵的。
其中,韦贵妃焦急万分,见她兄长出来,赶紧上前,“兄长,你刚才没有往死里进谏长孙皇后吧?”
韦胜一愣,不是说父母病危,第一时间不关心父母安慰,倒是关心他有没有死谏长孙皇后?
而且不是他这当了贵妃的妹妹让他拼了命的死谏吗?他可是打头阵那个,有些骄傲地道,“当然,你没有看到,今天所有进谏的人都以我马首是瞻,以我们这么势大,相信陛下也不得不先妥协,一但陛下妥协答应废后,那她再想上位就没那么容易了。”
韦贵妃硬是刷刷刷的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跌地上去了,他兄长不仅死谏,还是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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