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道,“是啊,我看到他们抬着人走了好大半个城池。”
“我也看到了。”
议论纷纷。
太医正当了这么多年官,也不蠢,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对,他们……故意而为之?他们这是要害徐家子?
太医正脸都黑了,这是要将他太医院都牵连进去,将他也拖下水啊,这几个混蛋。
太医正赶紧道,“陛下,此事臣不知情,臣只是下令按照徐家子所言,送轻伤患者给他的学生救治,当时所以人都在场,可以为臣作证。”
不过这些人毕竟是他的手下,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简直是无妄之灾。
徐长生又道,还装得特别惊讶的样子,“这就奇怪了,不是太医正下的命令,那他们为什么要将重患送我学生手上?”
李世民嘴角都有些抽,这不是明摆的吗?别人想要毁你名声呗,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折腾,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崔、卢、郑、王的几人心都缩了起来,现在要如何是好?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他们都没有准备好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李世民看向几人说道,“你们有什么话说?是太医正下的命令,还是你们私自做主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毁人名声?”
崔、卢、郑、王的几人心道,他们没有遵循太医正的命令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但……
一口咬说道,“我等一时间脑子糊涂,将重伤不治的人送去了徐家子学生那,我等认罚,但就因为我等这点私人恩怨,徐家子就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敲响登闻鼓,聚集长安百姓,这等大罪也不可不罚。”
他们就算认罚,也得拉徐家子一起。
登闻鼓非天大冤屈不能敲响,他们不过是私人恩怨而已。
众人不置可否,要是人人都因为一点小的私人恩怨而敲响登闻鼓,陛下还不得一天忙死,看向徐长生。
徐长生一笑,答道,“陛下难道忘了,长生刚才状告他们玩忽职守,草菅人命,现在只不过说了玩忽职守的事情。”
还剩下草菅人命?
李世民眉头都缩了一下,太医正也是心一颤,徐家子这又是要闹哪样?
徐长生说道,“既然这几人承认是他们私自行为,将重伤患者送到我学生那里,那么也就是说刚才是长生误会太医正了,长生先给太医正陪个不是。”
太医正嘴巴苦涩,虽然不是他的命令,但却是他手下干出来的,这事儿他脸上也无光,居然将重伤不治的人送去给一群学生,他羞耻得都不好意思见人。
徐长生继续道,“陛下,现在长生要状告这几人因为一己私欲,置人性命不顾,草菅人命,简直畜生不如。”
崔、卢、郑、王的几人猛的抬头,“徐家子,你休要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的人治死了人,却想推卸责任,你敢说,那些患者不是你的人治死的”
这罪名和前面的罪名可不同,草菅人命,一但坐实,是要杀头的。
太医正也是眉头一皱,“草菅人命是不是过重了?毕竟是重伤不治,哪怕是送我那里,也未必能够救活。”
徐长生笑了,笑得非常大声,又非常的凄凉。
所有人都愣住了,徐长生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疯狂了一样。
徐长生眼睛都红了,看向太医正,“说得好,如果重伤不治,送哪后果都是一样,要是如此,他们的确称不上草菅人命,但……”
徐长生向身后的死者家属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李世民,“但要是这些患者本来能治,本来不会死,却因为这几个畜生为了报私怨,不顾病人死活,将他们当作利用的工具而导致他们无辜惨死,又当如何?”
抛地有声。
太医正蹬蹬蹬地向后面倒退了好几步,要正如徐家子所言,这是谋杀,他们怎么敢……他们身为医者怎么能……
家属中,也是一片哗然。
这几个人一直在他们中间说,是徐家子的学生治不好他们的家人,他们虽然伤心,但最多也是气愤徐家子的人学艺不精,可别人尽力了,他们又能如何?
但要是徐家子说的是真的,他们的家人不就是相当于……活活的被人害死的!
徐长生大声道,“整整八条人命,他们现在还躺在那里尸骨未寒,他们没有死在天灾之中,却死在了这几个畜生的一己私欲之下,敢问各位,长生这登闻鼓敲是不敲?”
八条人命啊,徐长生说得都咬牙切齿。
李世民的心都颤抖了一下,八条人命,要真如徐家子所言,还真是了不得的大案。
当时,两位先生检查病人的时候说,如果治疗得早,有六七成的把握是能救活过来的,但他们却被这几个畜生,当成了报复的工具,为了他们的私心,甚至活活的看着患者的生命流逝而不治疗,他们不是畜生是什么。
他们是太医院的医官,他们的医术比大部分郎中都强,徐长生不相信,他们看不出来,不及时治疗,这些人都得因为病情耽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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