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好是让看客都以为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拍到,就随便找了一张野外风景照充数。
而就在郑山离开之后,辛念接到了闻铮的电话。
闻铮从不会在她上班期间联系,除非事情重要紧急,辛念看到来电,便立刻接起。
“喂。”
“有个事得跟你说一声,你那个前同事赵正翀,他死了。”
“哦,我已经知道了,是我这边的记者拍到的。”辛念松了口气,又问:“你呢,哪来的消息?”
“是周淮说的。”
辛念的自白
下午,辛念提早半小时下班,驱车前往和闻铮工作的中餐厅。
按照闻铮的说法,这里的服务生和厨师虽然都有案底,且坐牢期间就相熟,却并非所有狱友都能进来,不仅要经历几个月观察期,还有层层筛选。
有人出狱后会忍不住再犯案,但凡有一点类似倾向他们都不敢要,就怕警察追查到餐厅,其他人会受连累。
从闻铮描述的故事里,辛念大概得出一条结论,能通过筛选进到这里的狱友,都称得上谨慎仔细,后悔过去犯下的罪责,并且用实际行动改过自新。
再说周淮,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藏得深。
就连闻铮都说,周淮平时话很少,问他以前的事,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闻铮也表示理解,来到这里的谁过去没吃过苦呢,说出来外人也不能体会,那又何必说呢?
可这话听在辛念耳中,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的确,有人不愿提起自己吃过多少苦,那是因为不愿勾起回忆,但还有一种人,是为了隐藏、掩埋。
而且这种人,他们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要铭记。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辛念却直觉周淮属于后者。
辛念来到中餐厅时,大家都在大堂和后厨忙碌。
闻铮带辛念去了后面员工休息区。
周淮已经在了。
他就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塑料桌前,面前摆着笔记本,正一张张翻看里面的照片。
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已经累计十几条微信。
周淮趁着喝水的功夫,快速回复一句又放在一旁。
再抬眼一看,闻铮和辛念正朝这边走。
辛念慢了半步,面无表情,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周淮若无其事地略过辛念,先和闻铮打招呼:“张先生那边已经处理好了,他刚来了信息,尾款已付。”
闻铮笑了下:“辛苦了。”
周淮合上笔记本,便双手环抱在胸前,又一次看向辛念。
闻铮给辛念拉了把椅子,辛念坐下便问:“赵正翀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辛念试图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紧张,然而种种猜测还是控制不住地涌现,赵正翀为什么遇害,是否真和黎湘有关,周淮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他和这件事有牵扯还是无意间掌握了什么?
闻铮又找了把椅子,在辛念旁边坐下。
辛念依然盯着周淮,尽管他没有露出明显的表情,她却十分肯定,就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
什么意思?
眨眼间,周淮又恢复如常:“说来也巧,我有个狱友前阵子来找我,说他有个朋友知道他认识私家侦探,就透过他委托我调查一点事情。他那个朋友就是赵正翀。”
做记者的人脉关系复杂,什么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赵正翀会认识有案底的人并不稀奇,但他却托付这个朋友帮他联系私家侦探?
辛念很快提出疑问:“赵正翀很信任那个狱友?”
周淮浅笑:“谈不上,就是他帮忙牵线介绍,从中赚个差价。”
“赵正翀自己就认识做这行的,干嘛还要托人找?”
“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没用真名。”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查到的。”
“他不是让你调查别人么,你查他做什么?”
“因为我要了解当事人的背景。”
辛念眯了眯眼,又来了句:“那他让你查的是什么人什么事——违法?”
周淮似乎露出一点笑意,又很快消失:“私家侦探本来就不合法,和狗仔一样,干的都是侵犯他人隐私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火药味越来越浓。
闻铮干咳两声,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怎么越聊越偏,说正事儿。”
随即他碰了下辛念的手,小声嘀咕:“咱不是来问赵正翀的事儿嘛。”
辛念回握了他一下,语气和神情都有所缓和:“职业病犯了,抱歉。”
“跟我道什么歉。”闻铮说。
辛念扯出一点笑容,余光瞄到周淮正审视他们,便对闻铮说:“我有点渴了,给我找点热水吧。”
闻铮有点迟疑,看看辛念,又看了眼周淮,最终还是站起身,说:“那个,你们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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