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说,他有个姑姑在医院工作。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么么哒~
三个人是绊
在余钺的帮助下, 郗晨和戚晚在医院里找到辛念。
辛念拿出家里最后一点积蓄,这之后她就得想办法筹钱。
当三人坐在一起时,对于郗晨、戚晚这两天的遭遇全然不知的辛念, 对两个朋友诉说着苦闷, 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异状。
“有什么办法可以来钱快而且安全吗,生活费、学费、医药费,还有日常杂费, 怎么到处都要钱。”
来钱快, 安全。
这样的途径每个人都想知道。
郗晨和戚晚对视了一眼, 又错开。
她们一个在想“卖身”的事,另一个则想到了“学生贷”。
其实她们都有门路, 而且殊途同归, 但这样的门路她们都不可能提供给辛念。
两人只陪了辛念一会儿,待天色渐渐暗了,她们准备离开。
辛念没有钱请护工, 就自己留下来, 戚晚答应她, 会将笔记、作业以及重要的知识点告诉她。
郗晨没有提自己一个字, 离开医院只低着头走在路上。
戚晚问她,怎么不告诉辛念。
郗晨说:“她会很愤怒,会打抱不平,但这样的情绪对现在的我们毫无意义。你看她的脸色, 她这两天一定没睡好,接下来还要操心阿姨的身体, 哪还有心情和力气管这些。”
至于她。
或许在以前, 她还需要朋友的愤怒情绪以表安慰, 借此证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她, 不带个人企图。
可现在……这样的安慰只会拖住她的脚步,令她生出不甘,在心里为自己的命运叫屈,那么待会儿去到夜阳天,她恐怕会流露出来,这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毫无帮助。
戚晚没有接话,她的家境是她们三个人当中最好的,她知道如果真的走到绝境,辛念可能会跟她开口。
可她支配不了家里的经济大权,她只能去跟安闲要。
安闲会怎么回答,她不问都知道。
早在这以前,安闲就说过,不管是什么朋友借钱都不要答应,如果她自己做这个主,那就自己去找钱,不要来麻烦家里。
安闲不止自私,而且非常讨厌理会他人的闲事,她和邻居们都不熟,平日也不来往,从不建立任何近距离的社交圈,就因为她认为这种关系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再者,这段时间戚晚也逐渐发现家里的衣食无忧是怎么一回事。
那都是张大丰的钱,即便是在他来林新夺取夜阳天之前,他也时常用一些门路,打钱给安闲。
是因为他们有感情么?还是因为张大丰唯一的骨血在这里?
不,这些理由都不够充分。
戚晚思来想去,找到了一条更为紧密的联系,那就是安闲算计人心的本事,就比如说在夜阳天一事上,安闲就给张大丰出了不少主意。
也就是说,安闲利用自己的长处,换取了一张长期饭票。
她需要这个男人出去捞钱,而张大丰也需要这个可以与他狼狈为奸的女人。
这似乎和女人出卖身体换取面包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更聪明一点,而且比起身体,张大丰会更离不开安闲的脑子。
但安闲实在太懒了,如果她有足够的动手能力,且是个男人,她完全可以自己去搞这种肮脏的事业。
就因为她不愿自己动手,只能靠张大丰这样的男人实现,所以最终还是要面临一点风险——过河拆桥。
如果有一天张大丰不再养她,安闲该怎么生活?
她该不会以为这样的模式可以持续到七老八十吧。
一路上,郗晨和戚晚都各自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她们被迫在这短短几天内成熟起来,去整理一些本不该这个年纪去计较的东西。
到最后归根结底,全都化为一个字——钱。
包括辛念,也是因为它。
同一时间,三个家庭,三种困境,却有着同一个解决方案。
当然,隐患早已埋下,只不过是眼下将要引爆。
……
戚晚陪郗晨走到夜阳天门口,郗晨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戚晚在门口站了片刻,遂绕到后面,从后门一路穿过通道,走向张大丰的办公室。
戚晚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拿到保险箱的密码,找到郗晨受人要挟的照片,或许郗晨还可以拒绝这种肮脏的交易。
尽管郗晨并没有对她提到照片的事,她认为那是郗晨羞于启齿。
可她不知道的是,郗晨的“屈服”和照片无关。
仅仅是家里的情况,荞姐的赌债,她的学费,以及环境的逼迫,就足以让郗晨顺从现实。
戚晚来到办公室时,张大丰正在里面。
保险箱的门是打开的,里面不只有钱、金条,还有一摞账本和一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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