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发生了几件小事。
郗晨不再理会荞姐,即便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里也是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荞姐叫嚷过,谩骂过,跳脚过,但郗晨都不为所动。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发现自己竟然很擅长冷暴力。
如果这种技能可以用来谋生,她大概可以致富了。
后来郗晨和戚晚聊过一次张大丰的办公室,戚晚说张大丰将几张照片塞到杂志里,她拿起来的时候刚好翻到。
她还提到照片上有一些恶心的痕迹,这也解释了张大丰为何如此大意将照片到处塞,应该是刚“用”完还来不及收起来。
郗晨恶心之余,还不忘问戚晚,除此之外张大丰有没有做什么。
戚晚摇头,一时不解郗晨的疑问。
直到郗晨叮嘱,叫她不要单独和张大丰待在一起,虽然她不认为戚晚的母亲会和荞姐一样卖女儿,还是希望她小心谨慎,多长几个心眼。
说出这番话时,郗晨并没有意识到,它在无形中启发了戚晚一条思路。
后来戚晚再跟郗晨提到张大丰,便这样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今天给他送东西,他搂了我肩膀一下,但我躲开了。”
郗晨问她为什么总给张大丰送东西,戚晚说自己也不想,是母亲让她去的。
为了避免郗晨继续追问,戚晚很快就提到保险箱,说她这次去,保险箱的门是打开的,但张大丰的办公室里有摄像头,她不敢轻举妄动。
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
一件是辛念的母亲出院了,辛念瘦了一圈,成绩下滑,下课了还要赶着去打黑工赚钱。
辛念再没有时间去图书馆剪报纸,也不再提考大学的事,对她来说,眼前这一关都要过不去了,哪还顾得了以后。
也因如此,辛念和郗晨、戚晚的来往越发少。
辛念注意到郗晨有了最新款手机,以为郗晨家里解决了经济问题,便问郗晨门路。
郗晨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也忘不掉那一刻辛念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和质疑。
后来戚晚将笔记借给辛念时,辛念对戚晚说,她觉得郗晨变了,还问戚晚,是不是人穷的时候一个样,富了就是另外一个样?
戚晚接不上话。
这段时间辛念吃了不少苦,睡不好,吃不饱,头发一把把掉,脸色比鬼还难看,和郗晨站在一起时对比尤其强烈。
因不明内情,辛念看到的就是郗晨的吃饱穿暖,好气色,新款手机,加上长时间的焦虑和心理压力,难免会生出怨气。
戚晚将这段插曲告诉郗晨,问是否要告诉辛念实情。
郗晨只说:“说了能解决什么问题,或许再过几年她见到我穿红戴绿地去夜阳天上班,就会明白了。”
至于另一件事,是周长生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干净的小套间,并将钥匙交给郗晨。
还有补习班的费用已经交了,只要郗晨按时去上即可。
除此之外,周长生还给了郗晨三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
说是三个月,按照郗晨家的算法,这些钱够用一年了。
周长生说,不够再跟他要。
郗晨没有将这些钱交给荞姐,也没有透露有个小套间,她只是每天下学过去一趟,在里面写作业,并睡上几个小时。
到了晚上,周长生会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他们会聊一会儿天。
不过这件事即便郗晨不说,荞姐也会发现,因郗晨不再去夜阳天补习,荞姐就到学校门口堵她,并一路跟着她去了套间。
荞姐感叹小套间的环境真好,让郗晨努努力,兴许很快名下就有房子了,还问郗晨有没有拿到钱。
郗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当着她的面拿起手机打给周长生。
周长生一来,荞姐便收敛不少,直到灰溜溜地离开。
周长生买了很多食物,一边往冰箱里放一边对郗晨说:“靳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住在家里,可以直接搬过来。”
郗晨环顾着厨房里逐渐齐全的电器、食品,以及套间里因她的需要而添置的日用品,这个笼子比之前的好太多了,也是她十六年来住的最好的环境。
但这不是终点,她不会因此满足。
问题还没有从根上解决。
郗晨想了想说:“我会考虑。”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三个人的绊
郗晨在小套间里住了一周, 直到靳寻再次出现在林新。
但他不是为了她而来,除了和张大丰的碰面,还要协助“流落在外”多年的堂妹认祖归宗。
赵瑄正在办理转学, 她要搬去春城的消息在年级里传开了, 因此她频频迟到早退,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混日子。
本地的朋友争相跟她拉拢关系,说以后去春城都靠她, 仿佛赵瑄就是他们这帮人的救命稻草。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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