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起来看了许久,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竟然完全不记得她当时放了什么陪葬品,为什么放。
有几件是安闲生前喜欢的衣服,这倒不稀奇。
还有一个用塑料布层层缠住的小盒子紧紧盖着,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是拿起来的时候听到“咣当”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同样用塑料布缠住的小相册。
戚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最后竟没有将相册和那个小盒子放回原处,而是塞进包里,只将衣服和骨灰盒摆好,又看着工人们封口。
直到傍晚回到酒店,戚晚已经十分困倦,进门后叫了餐便躺下睡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也不好,甚至还出现了“鬼压床”,她似乎听到有人拍门叫她,却又好像是在做梦,想睁开眼又发现动弹不得。
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浑身都觉得沉甸甸的,头还有点晕眩,直到前台打来电话,她才知道原来刚才确实有服务员敲门,是她点了餐,但一直没有应门。
戚晚吃了加热过的晚餐,再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
她打开电视,就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东西,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塑料布拆开。
小盒子里有两个小物件,一个是优盘,另一个则是老型号数码相机的储存卡,但因为她没有带电脑来林新,暂时无法查看,便随手将相册翻开。
她以为,我会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或是母亲与她的合照。
结果呢,她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这男人是谁?
戚晚拧起眉心,盯着照片里的面孔,原本就昏沉的头,在两侧部位似乎有神经在一跳一跳地抽动。
她忽然觉得恶心,并从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生理不适。
她很清楚这是什么反应,她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的潜意识还存放着他的信息,那是潜意识在向显意识发出信号——她讨厌他。
可这样太没道理了。
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却出现在她母亲的相册里,还是她亲手放进去的。
这样看,她记忆上出现的问题,应该比她以为的以及医生判定的还要严重,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再往后翻,不只有这个男人的照片,还有他和安闲的合照。
这令戚晚进一步意识到,这个男人和安闲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所以,他就是那个姓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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