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其实他早就怀疑我了,他很敏锐。”
“他,周长生?”辛念捕捉到字眼。
戚晚很轻地点了下头。
黎湘也不由得想到一些细节,周长生那时候还问过她戚晚一些事,当时她并未多想,周长生没有经过证实也没有说破。
可现在想来,周长生的确很早就开始怀疑了。
黎湘:“因为在周长生看来,你和我们的表现有差异。我和辛念当时都太当局者迷,没有注意到你的不同。而且你一直都比较内向,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表现出来。”
辛念:“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戚晚低语:“张大丰说破我们的关系,将周长生打翻在地。我拿起那个摆件,敲破张大丰的后脑。周长生当时虽然被灌了酒,但药效还没有发挥,他问我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眼神,我告诉他,因为我被亲生父亲性侵,我恨不得他死。因为这种令人羞耻的父女关系我说不出口,才会一直隐瞒。”
辛念:“周长生信了?”
戚晚点头:“他和你一样,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们无法认同,所以我就用这个听上去更为合理的,迫不得已的理由来说服他。”
说到这,戚晚再次看向两人,先是辛念,随即是黎湘。
戚晚:“我事先根本没有想过,喝下那些酒的人会变成周长生。我没有杀他的理由,我只想张大丰死。”
辛念:“你是想说这是个误会,是张大丰杀了周长生。”
戚晚:“其实他们都有机会活下来,是靳寻下了死命,断送他们的生机。”
……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
辛念却并没有感到一丝痛快,她始终觉得戚晚还有隐瞒,当然这只是她的直觉。
戚晚实在太聪明了,她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甚至可以选择说多少,编多少,没有参与其中的人根本无法分辨真伪。
辛念将自己的看法告诉律师,律师是周淮的朋友。
就因为提到周长生,周淮十分在意,和律师商量过后,决定找机会私下和黎湘那边的张律师见一次面。
而张律师这边得到的,除了黎湘的个人看法之外,还有一个疑问。
黎湘:“余钺那么敏锐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端倪么?枕边人的看法,我认为更值得推敲。总之现在要让戚晚自己说实话,怕是不可能了。”
虽说是三人单独会面,不录像,不录音,可见面之后,江进一定会再安排讯问,合法合规地探知谈话内容。
戚晚一定想到这一层,做了说一半留一半的准备。
只是三人并不知道的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余钺以证人的身份又做了一份笔录,还是江进亲自问询的。
也就是在这次笔录中,余钺想起来一些事。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尾声◎
尾声
她能相信自己的记忆吗, 能吗?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戚晚心里,也是她在看守所这段时日以来怎么都搞不清楚的事。
这里不是医院,没有医生可以解答她的疑问, 看守所有安排心理医生来看她, 也允许她□□神类药物,但她不敢在这里向医生吐露心声,更不敢说出陆续想起来的记忆, 让医生来帮她判断真伪。
就算她说了又怎么样呢, 医生是外人, 看不到她的内心世界,更加没有参与过当年的事, 专业知识就能帮助医生分辨吗?
说来说去, 她还是一个人,一直都是,没有人可以真正帮到她, 她只能靠自己。
那个雨夜, 那几个小时, 她就是一个人。
活下来的只有她, 没有人可以见证。
母亲安闲离开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
安闲走之后不久,她的病就发作了。
现在她也是一个人,即便在睡梦中梦到过去那些场景, 她都只能独自消化。
她又梦到了那间办公室,被绑住的张大丰, 还有周长生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郗晨和辛念都不在, 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们三个, 处于不同的立场, 谁和谁都不是一伙儿的,各怀鬼胎,各有算计——这是她的视角。
张大丰还没清醒之前,周长生就在试探她,还问了她几个关于张大丰的问题。
她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提问,因为她经常出入张大丰的办公室,夜阳天的人都认识她,允许她自由进出,不会多问,也知道张大丰和她母亲的关系,所以有些问题只有她能回答。
可她心里另外一道声音正在警告她,你要小心啊,周长生在怀疑你,也许他就要猜到了。
等他确定他的猜测,他会将所有脏水都泼到你身上。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人背锅的话,那一定是你。
他会借助靳寻的手,而你不认识靳寻,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对靳寻怎么说。
这些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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