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啊。
现在嘴里还一股子牙膏味。
父亲到底是怎么教观慈音的?
还是父亲一直觉得观慈音这样就已经是完美妻子了?那父亲以前早起也是满嘴被塞满牙膏然后一杯水直接冲下去吗?那叫刷牙吗?简直就是冲马桶!!!
一个月了,阎玫都不敢合眼睡觉了,生怕一睁眼,脖子上又是一条系得死紧能把他勒死的领带。
阎玫在考虑今晚到底要不要回家。
“奈何家眷貌美,观脸难思蜀。”乌南尔在前排,一双丹凤眼望着后视镜,深沉扶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镜。
“我说了我不会对他动心。”阎玫蹭一下坐起来,他学着乌南尔翻了个白眼,“跟他住在一起,只是为了窃取观音城情报和得到他的击毙权而已。”
“嗯嗯呢。”乌南尔和三一乖乖做捧哏,“那可不咋地。”
阎玫:“我认真的!”
“嘿,各位观众瞧一瞧,咱谁说不是呢。”捧哏二人组继续道。
阎玫瘫回椅子里,又把西装领带系得死紧,双眼一合,自暴自弃了。
八点的时候天穹划破几架直升机,瞧着是从观音城黑市来的,直升机对观音城核心区进行无区别轰炸,在爆破声里,车内一瞬敛去不正经的气氛。
黑市这时对阎玫传来讯息,阎玫捏爆通讯器,他俯身,五指混杂着血腥味的信息素扣住乌南尔的座椅后背,他阴森笑了笑,一袭漆黑西装让他愈发脱离正人君子的行列,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疯癫混账。
“离开监控区了?”阎玫眼珠轻移,看了下身后那栋渐行渐远的别墅。
“老大,走吗?”乌南尔猛踩油门,被阎玫的信息素刺激到哈哈大笑,她也是alpha,自然知道阎玫此刻的热心沸腾。
三一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两个,这小子比阎玫还年轻,还不懂alpha的好战信息素多么可怕。
阎玫吹了声口哨,两根手指抵在眉心,点了点,“走。”
犯罪去。
他话语一落,脸上便覆盖一张骷髅面具,白雾如烟从面具的缝隙里泄出,他手里的黑枪抵住自己下巴,一圈火烧过的高温灼得他皮肤兴奋极了。
他近日在观音城养病时闲得无聊把自己用不上的武器给卖进黑市了,观音城、狂欢城、春夜城的黑市市场被他搞得一团糟,许多人用高价买下他的武器到处挑事滋事,今早就有人开直升机轰炸市区了,科技大厦摇摇欲坠,几乎坍塌。
这是阎玫做的恶,他的恶像是天生的,他对这一切一点也不会愧疚,他反而很开心。
他喜欢看火海,看战争。
——
夜间七点。
贫民窟。
血月当空,神殿腐朽,殿外巨石堆砌,寸草不生如阿鼻地狱,神龛上一尊千手鬼母神像由上古青铜所制,已然生锈斑驳,躯壳还生了青苔与蛛丝,它细眉轻蹙,抿唇轻笑,一片漆黑里,它的两颗眼珠惊悚睁开的刹那,齿轮声随它的咯咯尖笑响彻神龛,它牵引脖子内的机关偏过头,正对神殿大门再度悲悯闭眼。
有人,要来供奉它了。
阎玫在观音城黑市带着部下闹事的时候, 观慈音去了贫民窟。
去杀异种。
最近战争不断,异种入侵的案件也越来越多,狂欢城尤甚。
狂欢城如今没有阎玫坐镇, 新上任的战场指挥官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关系户, 异种杀进核心区时楼遗月出面击毙指挥官后亲赴战场,一时士气大增。
观音城为杜绝异种入侵,城主亲自派遣监察处众人搜寻观音城的每个角落, 一旦发现异种入侵与寄生者,无需上报, 即刻击毙。
监察处的首席领导者是观慈音, 他在婚后也没有辞职, 反而继续守护观音城, 这令许多人不明所以, 他们觉得观慈音没有义务守护观音城, 因为观音城对他,一点也不好, 反而非常残忍。
观音城没有人喜欢观慈音, 他们觉得观慈音是婊子,不值得被尊重, 观慈音是人人唾骂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 观慈音还是没有离开观音城,为什么?
夜间七点。
天已经黑了, 贫民窟早早被封锁起来, 待士兵离去, 几个衣衫褴褛的贫民满脸麻木地推森晚整理开家门。
他们形销骨立,眼球都因为疾病凹陷了下去, 他们之中唯一像个活人的是一个女人,她哭得凄惨绝望,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孩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直奔神殿。
她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紧紧抱住孩子,额头砰砰砰地砸向地面给鬼母神像磕头,血流了满地。
“鬼母……救救我的孩子……我们没有食物了……我的孩子还生了病……我们活不下去了。”女人泪流满面,额头磕得烂了皮,露出骨头。
“异种……都是异种害的,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和畜牲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是贫民,为什么不是上民,是上民的话,我的孩子就不会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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