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做异兽,”蠃鱼咬牙切齿地说着,又高声道,“今日,便让我们除了这个为天界卖命、残害同族的叛徒!”
话音刚落,便得到了异兽们的响应。苏商商看着步步紧逼的异兽,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拼命自卫,可念及同为异兽,却又下不了手;可她心里却又清楚地知道,若不反抗,她被围攻,只有死路一条。
眼看着异兽们越来越近,蠃鱼脸上也出现了诡异的似是已经得胜的笑容,苏商商万般无奈,只好亮出了自己的宝剑,做好了防卫的打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却突然传来梁蕖的声音:“住手――”
异兽们听见这声音,知道是梁蕖,便都停了下来。梁蕖虽懒得管事,但她本领高强,在异兽中间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梁蕖从空中落下,张开双臂挡在了苏商商的身前,对那些异兽冷冷喝道:“都退下。”
异兽们见状,面面相觑,左右相顾,一时竟不知是该退还是不该退。赢鱼忙上前一步,道:“梁渠,她是天界的神族,如今她已发现我们在天虞山密谋起兵,不能留她!”
“她不会出卖我们的,”梁蕖忙道,“她是九尾狐,与我们一样,天生不同。我们不能同族相残。”
蠃鱼冷笑:“可她却未必把我们当作同族。”
“蠃鱼,”梁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是催促道,“把昆仑令还给她。”
此言一出,周围的异兽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梁蕖会帮着这九尾狐讨回昆仑令。梁蕖看着周围异兽的神情,知道事情不对,便又看向蠃鱼,问:“你还没把我们用不了这东西的事情告诉大家吗?”
蠃鱼一时语塞,梁蕖便知她说中了。于是,梁蕖便向周围异兽解释着:“除了昆仑令的主人,其他人都无法使用昆仑令,若要使用,只怕会耗费极大的精力,付出惨重的代价。放眼整个天虞山,估计都没有能驾驭这东西的人。这东西于我们来讲,就是个没什么用的破铜烂铁罢了,并无用处。而天界丢了昆仑令,是会拿整个狐族问罪的。方才商商已经向我承诺了,我们把昆仑令还给她,她不会让天界有机会用昆仑令来伤害我们。我们可以还。”
她耐心地解释着,周围异兽的态度看起来也活络了些。可蠃鱼却皱了皱眉,故意加重了语气,问:“商商?我竟不知,你从何时开始这样称呼这九尾狐了?”
“这不是重点。”梁蕖沉着脸说。
“这就是重点,”蠃鱼反驳着,“莫非这几年的潜伏,你和这九尾狐之间的关系,已经比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怪不得你会向着她说话。”
蠃鱼说着,又是一阵冷笑。
“蠃鱼!”梁蕖呵斥着。她很不喜欢蠃鱼这样转移重点,乱引战火。
“梁渠,”蠃鱼又问,“你说,开启昆仑令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天虞山上无人能做到。你对此就这么坚信吗?是这九尾狐告诉你的吗?”
梁蕖怒极反笑,问蠃鱼:“怎么?你如今是想把我也打成叛徒吗?”
苏商商看着周围异兽的反应,连忙轻轻扯了扯梁蕖的袖子,低声劝道:“别为我说话了。”
蠃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接着自己的话头,看着梁蕖说:“你说我们用不了昆仑令,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都要赢!我再也不想过被驱赶、被排挤的日子了。”说着,他又举起剑来,对着梁蕖,道:“梁渠,你今日,拦不住我们。”
梁蕖听了,愣了一下,又垂眸道:“原来如此。”说着,她手里亮出了弯刀,道:“可我今日,定要保她!若有不服的,只管上前,与我挑战。”
苏商商听了这话,立马揪心起来。以梁蕖如今的身体情况,怕是撑不了太久。于是,苏商商眼睛一转,登时有了个主意。在其中一个异兽要上前挑战时,苏商商眼疾手快,冲了上去,虚晃一招,把剑架在那异兽脖子上挟持了他,又成功地将梁蕖护在了自己身后。
“放我们走,”苏商商看着蠃鱼,说,“或者你忍心看着同族惨死于我之剑下,那便当我没说。”
苏商商很快地学会了蠃鱼那套说话的招数,先发制人。蠃鱼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苏商商便趁着这个空,一把捞起了梁蕖,一跃而起,硬是从这团团包围中遁走了。
对策
苏商商带着梁蕖迅速逃出了天虞山,又在山下的河上随手变出了一叶小舟来,供两人歇脚。
“如今要夺回昆仑令是不太容易了。”苏商商说着,仰头看向那万丈高山,心里不住地思索着对策。
梁蕖十分不安,她低下头,对苏商商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偷了昆仑令,害了你。”
苏商商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梁蕖,良久,又问了一句:“真的只有反天这一条路吗?”
梁蕖点了点头:“只有这一条路。”
“不能想个别的办法让天界改变自己的态度吗?”
梁蕖轻轻笑了:“那这样的难度,却是要比反天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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