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姮认真地听着她的话,看着燕渺的神情。她忽然又起了心思,没忍住问了一句:师尊,为何同弟子说这些啊?
燕渺一时语塞,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辛姮见燕渺如此,心中顿生一股没来由的欣喜,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在自作多情,但还是因燕渺顾及她的感受而欢喜。
我,我是想看看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燕渺说着伸出手去,来,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辛姮听了,也没多言,忙把手伸了出来,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来。燕渺把手搭了上去,又抬眼看向辛姮,正对上辛姮的眼神。四目相对,辛姮的心跳猛然加快,她不由得有些懊恼:她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了,可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住的。
可燕渺察觉到了这心跳的骤然变快,却不由得微微蹙眉。她知道,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心跳加速。而人在什么时候会紧张呢?是担心害怕?还是心虚愧疚?或是别的什么?她放下了手,理了理衣襟,道:你已无大碍了,看起来都很正常。想来前几日是累着了,你身体似乎比常人弱一些,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是。辛姮忙应了一声。
还有,燕渺看了看辛姮,又挪开了目光,小心翼翼地措着辞,我曾说,想教你昆吾氏的法术,看来是不成的了。我这几日看了看那些书,昆吾氏的术法和寻常术法不太一样,虽也是火系术法,但练了可能也会伤身。你本就体弱,在修炼上还是谨慎些为好。更何况我本就是长于木系,于火系术法上几乎是一窍不通,看来也是教不得你了。她说着,又看了辛姮一眼,见辛姮一切如常,只是没敢看她。
燕渺那日在山洞发现辛姮体内有昆吾氏的灵力,着实吃了一惊。辛姮体内昆吾氏的灵力看起来不多,练的时日应当不会太久,更何况昆吾氏的术法前些日子才被发现,那她只能是近日里练的了。她既然想学,为何不同自己说呢?若是她想学,她会教的,何必如此?
燕渺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看来,辛姮不是那般偷偷摸摸的人,怎么会偷学她昆吾氏的法术呢?她定然是有难言之隐。可燕渺却又不好问出来,她怕冤枉了她,也怕言语不当伤害了她。她更不能声张,去问槿秦,若槿秦知道了,辛姮又难逃一罚。不,这可比罚更严重。可若是她不说,她怕辛姮接着练下去,又伤身了。左思右想一番,她还是决定隐晦地向辛姮提一下,让辛姮自己停下来、不要练。
毕竟,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辛姮。
她不会害我,可这术法伤身
燕渺想着,满心的担忧。
只见辛姮听了燕渺的话之后,并无多大的反应。她只是点了点头,又关切地道:既然那术法特殊,那师尊也先不要练为好。弟子只学苍潭派的法术,就够了。
燕渺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沉默不语。她的徒儿看起来一点私心都没有,可为什么,她仍是心慌意乱、放心不下呢?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她偷学观灵之术,本就是因为辛姮体弱,她早就察觉辛姮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可如今窥得她灵力,却发现她曾经修炼了昆吾家的术法燕渺有了一个想法,可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荒诞大胆,也是如此的自相矛盾。
昆吾氏的法术最近才被发现,辛姮怎么可能提前学到?若她可以提前学到,她又是从哪里学的?
更何况,她在辛姮心脏里看到的灵力,并非如同寻常灵力一般时刻在体内运转着,而是激荡片刻又归于沉寂,仿佛被困在了里面一般这又是为何?太古怪了。
燕渺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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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辛姮不过休息了两三日,便又继续忙自己的事了。她这两三日仔细想了想,昆吾氏法器一事虽疑点颇多,但只和自己有关,无碍大局,暂且放一放也使得。更何况那是昆吾氏的法器,是她师尊的东西,她若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怕又会把燕渺拉扯进来。
思前想后,索性抛开不管。她有意地回避了这棘手的问题。她现在只有两个任务:找到石印、杀了韩高。
找到石印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她如今根本接近不了藏宝洞,也无法确认石印究竟在不在昆吾氏手中。杀了韩高倒是容易,只需要找准时机下手再把自己撇干净,足矣。可偏偏她有种感觉,韩高的到来在冥冥之中也和这石印有关,她就不好下手了。
辛姮十分头疼,她已经很久没有进展了,一切都已停滞不前。上古之事被刻意隐瞒,湮灭了太久,她只能奢求从这蛛丝马迹里一点点地理出头绪可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她现在只希望她猜对了,韩高最好也和此事有关。苍潭山的布局她看不出端倪,深林泥沼中的秘密她也无从知晓,而韩高是她目前仅存的唯一的突破口了。
辛姮想及此处,轻轻叹了口气,可别的无解的念头又迅速冒了出来。她不由得苦涩一笑,心里的想法若是能控制住就好了,可有些东西一旦生根发芽,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能想、不能想辛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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