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就说两句,燕渺头也不回地说着,我可数着呢。
辛姮闻言,见她如此,心里忽然间又生出许多欢喜来。她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我多说了,师尊会如何?
燕渺脚步一顿,看来这问题有些难住她了。她想了想,又接着向前走,道:你若想和他多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她说着,又回头看辛姮,问道:你想和他多说吗?
辛姮忙道:我自然是想和师尊多说说话的。
燕渺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沉默了。辛姮见她忽然沉默,便连忙赶了几步,到她侧前,小心翼翼地瞧着她。师尊?她又唤了一句。
你都给他做荷包了。燕渺幽幽说着。她看了辛姮一眼,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是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
原来是为这个。辛姮想着。可她也不能解释,只得在心中暗道:我给他做荷包是另有目的,但你不同,给你的一定是最好的只是可惜了,至少也得等到明天之后才能给你做。明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呢。
第二日一早,所有弟子齐聚苍潭山大门前,如同他们拜入苍潭派之时一般,准备入阵。和上次清心卷里尽是独立的幻象不同,也和入门时只有一条路走到底不同,这次弟子们入同一阵中,可以结伴,也可以选择不同的路,但终点只有一个。
辛姮一早便说好了,和韩高结伴同行。而屈龄则好说歹说,总算抱住了段樊的大腿。不过据段樊说,如果屈龄没赶上她的步伐,她绝不会回头来找屈龄。看起来是屈龄占了便宜,可是细想想,谁不知屈龄这些日子一直在钻研阵法和法器,有他在说不定可以解旁人不解之难题。
入阵。璧玢高喊一声,一挥手,便隔空敲响了不远处的大鼓。鼓声震天,在这空荡的山林间回荡着。燕渺同槿秦立在高处,望着下方,只见辛姮和韩高并肩走着,一同入了阵,不由得悄悄叹息。
又在担心你徒儿?槿秦看着燕渺,说,放心吧,这阵法里没有危险的东西,全是和火系术法有关的关卡,我和璧玢已检查过多次了。
全是和火系术法有关?
燕渺问了一句。
槿秦点了点头:总要考一下这些弟子应对火系术法的能力,也得试一试我们依着书上古法布下的专门克制焱庚火系术法的阵法。
我自然是相信师姐的,燕渺说着,皱了皱眉,我只是,心中不安。
心中不安?槿秦笑了笑,你呀,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你心思重了许多。这只是一次考核,别多想了。
燕渺点了点头,又强装笑容。可外表的掩饰也无法消解她内心的不安,她有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这一切,都和辛姮有关。
好了,不必太过担心,槿秦劝着,挽住了她的胳膊就要往回走,阵法跟前有璧玢看着,我们回遇仙阁饮茶观阵。璧玢细心,早已都布置好了。
燕渺轻轻应了一声,便顺着槿秦转身走着,虽朝着遇仙阁的方向,可她心思却都在辛姮身上。心里的不安,也越发强烈了。
进了遇仙阁,槿秦施了法,阵中景象便呈现在眼前。只可惜,这次的阵法太大,弟子又可走不同的路,竟不能同时看所有弟子的动向。先让你看看你徒儿吧,也省得挂念着。槿秦说着,随手一点,辛姮和韩高的身影便出现在她们面前。阵中的两人看起来还没遇上什么关卡,身上干净的很,只是一边说着话,一边谨慎地向前走着。
你看,他们好着呢,你可放心了?槿秦问。
燕渺看见辛姮在阵中的模样,总算稍稍放心了些。她刚要对槿秦点点头,可下一刻却又愣住了。画面里的两人忽然站住,不知说了些什么,又紧紧相拥
燕渺一时僵住,心里怪异的感觉又猛然腾起,搅得她不得安宁。师妹?她听见槿秦在唤她,她想回应,可她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怎么了?槿秦见她实在反常,连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着。
见槿秦过来,燕渺终于忍下了心里所有的纷杂情绪。她抬头看向槿秦,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师姐,还是看看旁人吧。我我放心了。
她颤声说着。
她如今还不是很会说谎。
槿秦见她如此,也没再多问。她知道她这师妹的想法常常与人不同,她已开解了好几次,可这哪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看看全景吧,槿秦说,虽看不太真切,但也可看个大概了。
阵法中,辛姮的确和韩高紧紧相拥。只是,她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韩高腰间,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做的那荷包。荷包上旋即闪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红光,但被她故意用身形挡住,因此燕渺和槿秦都并未发现。
辛姮觉得自己的牺牲真的太大了。刻意接近,又做了这许多东西,还要说些看似漫不经心又克制羞涩的甜言蜜语引他来抱自己堂堂魔界小将军,却也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待我拿到将军玉印,就不必亲自做这些事委屈自己了。辛姮心中暗暗想着,手却抓住了那荷包,口中还对韩高道:师兄,这荷包挂在腰间,我怕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