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杨泛并没有离开,他还在这里。
即使如此,辛姮也一下子着急起来,就要去寻。可她刚转身,却被人眼尖看见了:那边的,可是燕渺长老的徒儿?
辛姮无法,悄悄骂了一句,却又不得不转身笑脸逢迎:晚辈辛姮,见过诸位仙家。
我们刚才还在说你师尊呢,你师尊,这么多年法术虽长进了,但性子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样我行我素。大家刚聚在一起没多久,她竟喝了两口便自己走了。其中一人说道。
元令仙君杨泛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酒樽冷眼旁观,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辛姮看了杨泛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又听说燕渺走了,心中又担忧起来。她只得尴尬地笑两声,又连忙敷衍地寻了个由头退下,去寻燕渺。可他刚转身走了没两步,便听到身后又传来议论的声音:师徒俩一个样,真是绝配。
辛姮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却也没逗留,只是去找寻燕渺。燕渺喝了一点酒,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她。
可她毕竟对昆仑丘不熟悉,遍寻不见,不由得越发着急。她又想起了她送给燕渺的木雕,燕渺应该还放在身上,但是那毕竟用了禁术,而这里是昆仑山,她又担心被人发现,因此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用了。正焦急时,她忽然瞧见一个小仙童向这边走来,便忙赶上去,问道:请问有没有看到苍潭派的燕渺长老?
小仙童答道:方才听人说,燕渺长老已回了苍潭派的住所。
回去了?
辛姮听了,撒腿便往回跑。原来燕渺喝了两口酒,又不熟悉昆仑山,没走两步就失了方向,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回苍潭派的庭院,正好和来寻她的辛姮错过了。
辛姮好容易赶回庭院里,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屋子都黑着灯。槿秦和程莫应当是已经睡下了,段樊多半是哭着去找父兄诉苦了,那,燕渺呢?
辛姮想着,直奔燕渺房间。一推开门,她便连声唤师尊,可无人应答。她去床上看了,床上也空无一人。
辛姮一下子又慌了,连忙就要转身再去寻。可她刚要走,却听隔壁房间传来了些动静,而隔壁是她和段樊的房间。
莫非
辛姮想着,连忙向自己的房间奔去。进门向里一看,果然,燕渺正躺在她的床上。
师尊?辛姮总算放下心来,她唤了一声,回手便把门插上了,又点了一盏灯,便向燕渺走来。燕渺似是听见了她的呼唤,又似是没听见,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连起身都未曾。
辛姮走到床边,只见燕渺正闭着眼睛。烛光下,她面颊发红,原本整齐的高髻也被她自己拆了个半散不散,厚重的衣服也被她半褪半扯早就失了原本的端庄她并不习惯这样的打扮,一点都不舒服。辛姮见了这情形,不由得微微恍神,连忙把灯放下,伏身将燕渺的衣服拢了一拢。她又嗅了嗅,却一点酒气都没闻见,想来燕渺又没喝两口便醉了。不过还好,她能撑着独自回来,便是万幸了。
师尊,师尊?辛姮蹲在了床边,轻轻拍了拍燕渺的胳膊。
燕渺微微睁开眼,见是辛姮,不由得一笑,却又皱了皱眉,道:怎么,哪里都是你?说着,她又闭上了眼。她的声音也略有些含混不清,一听便是还醉着。
辛姮从未如此耐心过,她笑了笑,轻轻扯了扯燕渺的袖子,道:师尊,我送你回房间,你好歇着。我这里毕竟是两个人住,不太方便的。
燕渺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似是应了下来。辛姮见了,便又站了起来,俯身轻轻抱起燕渺让她坐起,然后便半跪在她身前要帮她整理着装。可谁曾想,就在她伸手去拉她挂在肩膀上的衣服时,燕渺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用那一双迷离含情的眸子看着辛姮。
辛姮心里一下子便乱了,心跳的速度骤然变快,她也感觉到了自己脸颊的微烫。燕渺定定地看了她一瞬,却又忽然睁大了眼睛,俯下身来,两人一时离得极近。
师、师尊?辛姮越发不知所措了。
阿姮,燕渺的声音里仍带着醉意,她唤了一声,抬手抚上辛姮的面颊,醉眼里竟带了几分认真,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
香囊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辛姮想不到,最先开口说这话的人,竟会是她。
不,也只能是燕渺。
也只有燕渺会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儿后,能这般大方地不顾及世俗规矩说出来。
师尊,你醉了。辛姮颤声说着,又躲开了燕渺的目光,连忙微微后退。可不想,她刚退了半寸,便被燕渺一把抓住了领子。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从未如此清醒过。燕渺说着,似乎是想把辛姮扶起来,却因不胜酒力,竟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来。
辛姮一时手足无措,却也本能地抱住了燕渺,不让她摔在地上。可燕渺被这一被抱住,反而不放手了,她靠在辛姮肩上,嘴里却仍说着方才未完的话。我这是,酒后吐真言,燕渺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可我相信,那一定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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